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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能行?”
祁毛眨巴眼,“我给你叫辆救护车吧?”
要不怎么说他能和许听宁玩到一块呢,思维都差不多。
“不用,起太早了,我缓一下就好。”
霍涔摆手,“快走,记住许听宁不管怎么问,就算说她看见我在你家了,拿照片摆你面前,你也说没有、不知道。”
祁毛看他的样子,感觉应该是没听见刚才自己的话,点点头起来,想到什么顿了顿:“霍涔,要是听宁拿着你的照片质问你,你是不是也这样咬死不认?”
那张霍涔抱着孩子,和白沅从酒店出来的照片,许听宁交代过,对谁都别讲出来。
祁毛问过她为什么,她说因为不想再纠缠下去。
现在看来,大概还有心灰意冷在里面吧。
霍涔心性太硬,不见棺材不落泪,低头认错更是很难。
霍涔现在当然不知道什么照片,摆摆手:“别废话,快下去,再慢许听宁该怀疑了。”
祁毛又来了兴致:“我说你俩真老死不相往来了?”
上学那会儿,武老师嘴碎就是出了名的,经常一个知识点,发散到十万八千里,最出名那回讲着荆轲刺秦王,不知怎么就说到了老师们有次携家带口出去旅游,车在高速上坏了,天色又暗,怕后面的车看不见,就用祁毛一踩就会闪光的旅游鞋当灯使的事。
那节课是武老师来他们班代课,许听宁在下面嘀咕,说讲这么半天,还以为是祁毛的鞋里能藏刺杀秦王的暗器呢。
祁毛是成功遗传了武老师的嘴碎,好在他看霍涔不理他,也就悻悻然走了。
下面响起门开阖的声音,霍涔肩膀一塌,松下神经。
他当然是想和许听宁见面,一个大男人躲着藏着算什么事,但他是真怕她退学跑了。
缓过那阵不适,他叹气起身,找到车钥匙,推着门出去,面色又恢复了一贯的冷然,步伐很轻,路过楼下微微一怔,继续提步往下。
许听宁吃得也很安静,淡淡夹着菜,听到一声很轻,也很清脆的声音,手指顿了顿。
她记得霍涔一直有个他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的习惯,——喜欢转车钥匙。
霍涔开着车,直接去了公司。
助理瞧着他:“老板,您脸上一点血色都没啊,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企划部那边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汇报吗,让他们来吧,还有今早的会,我没参加,你让他们把会议内容拿过来我看下。
另外香港那边的财报问题……”
霍涔眼黑了一下,闭了闭眼,接着说,“一起拿过来给我。”
“您这……”
“快去吧。”
“好的!”
王秘书看着霍涔忙了半天,好不容易能喘口气,又对着电脑处理文件。
“哥,你这个笔记本键盘怎么了?”
霍涔扫了一眼:“按坏了。”
“这还能按坏?”
王秘书纳闷地挠挠头,“我给它送修吧?”
“不用,我自己来。”
霍涔私人的笔记本,里面东西都很重要,轻易不让人碰。
王秘书又看见霍涔手机也换了新的,似乎人也没睡好,眼里都是血丝。
“哥,你歇会儿吧。”
“歇不了,忙。”
霍涔用的理由从来都是忙,但他也是真忙,员工谁请了假,还可以由别人补上,他不行,很多事情他可以不去做,但他必须决策,他是掌舵人,得给公司这艘巨轮指出乘风破浪的路,每走一步都得想想跟着自己的员工,想想他们要生活,要还房贷车贷。
“哥,那你也注意身体嘛,这都马上过年了,你今年的体检还没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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