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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毛,你帮我去你家取点糖吧,我家的吃完了。”
许听宁也没什么强烈的情绪,说,“这黄瓜里要放糖才好吃。”
“行。”
霍涔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什么年代了,就是普通人家也会不喝不起个鸡汤。
他不知道秦美霜为什么那么做,但只知道从小到大,父母做的很多事,说的很多话,他都不理解。
可能起初也有想过交流吧,但那时候太小了,反正自打离开了家,他就再没想过去和父母沟通,更没想过改变任何。
如果不是许听宁要回去住,他除了偶尔回去打个照面,连饭都很少留下吃。
在他的印象里,偶尔的一餐饭,秦美霜总会不停地给他夹菜,但那些菜他都不爱吃。
他不会戳穿,因为白费力气的事他懒得干。
可这次的事不一样。
刚他就在卧室,和许听宁不过几米,老房子隔音不好,声音从门缝里清晰地往里钻,又往他心口钻,本来最近心脏就不太舒服,感觉像撬出无数裂缝。
他就在想,要是人有颗备用心脏就好了,一颗废了,另一颗顶上。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门又有了响动,霍涔拧着眉没动,听到只有祁毛声音,才从屋里出来。
“你还没走呢?”
“这就走。”
霍涔看着他往厨房钻,“你这干什么?”
“拿糖,听宁要用糖拌黄瓜,真新鲜。”
祁毛不太爱吃甜的,家里糖罐放得深,蹲着头往橱柜下面钻,听到一声门响,心想这人走得还真快。
他拿出糖罐嘀咕,“酸儿辣女,爱吃糖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他拿着糖罐刚站直,听到轻微“嘶”
的吸气声,登时汗毛就立了起来。
——如果霍涔没走,听到他刚才的话,知道许听宁怀孕了,那可比闹鬼还吓人。
他顿感自己是被猪油蒙了心,霍涔虽然没明说,但是掂着东西来找他,说是给他的,实际给谁,他能不知道。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他快步走出去,霍涔果然没走,但人看着不对劲。
霍涔单膝着地,蹲着,一手撑着地,一手压在胸口。
祁毛上前扶他:“你怎么了?”
“没事。”
霍涔咬牙,吁出口气,“你赶紧下去,拿个糖罐能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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