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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事儿,也就是卫家父子不计较,若是他们打上门,在村里都是有理的。
别看只是几捆柴,但小偷小摸在村里最招人忌讳厌恶,卫家越是当这事儿没发生过,他就越觉得没脸和他们家来往,毕竟那是他岳父,偷的是他们亲自担来的柴火。
“我就问你,东西是你偷的不?”
晓得他就是一根筋的犟牛,卫大虎直接问道。
陈二牛抬头看了他一眼,心说这不是废话,他咋可能偷他家东西,摇头:“不是。”
“那你们两口子日后还当吴家的老黄牛吗?还管他们吗?”
卫大虎继续问。
陈二牛皱眉,犹豫了一下后,道:“我晓得你是啥意思,我陈二牛是不咋聪明,人蠢笨,我自问这些年也做到了一个女婿应该做的事儿,我半点不亏心。
若是没发生这件事儿,你问我管他们不,我肯定点头说管,不管他们咋不好,到底是我婆娘的亲娘老子,底下的妹子都嫁的远,我又是大女婿,就在村里挨得又近,平日里帮着干些活儿,我没二话,我也乐意孝顺他们。”
说到这里,他又垂下了头,搓了搓手,本就是个不善言辞的汉子,能说出这些话已很是不容易了:“可我到底是个人,不是老黄牛,也有私心,就说农忙时,不管他们老两口咋撒泼打滚,我都是先忙完自家的活儿,才去忙他家的。
我虽不聪明,但也晓得啥是最重要的,我和招娣铁牛的家才是最重要的。”
卫大虎点头,还不算傻。
“还有上回,你说外头不安生了,要偷偷存些粮食,我不怕你生气,我和招娣私下和妹子们递了信儿,也提了一嘴,可没人愿意听,妹夫们还笑我憨实。
憨实,不就是说我傻的意思?都是连襟,我好心好意给他们传消息,他们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当我真傻听不明白,这么说我。”
陈二牛抱怨了句,看着卫大虎道:“我就是想说,啥妹子妹夫,虽然有点血缘,但关系还没咱俩亲。
何况我岳父岳母做的那些事儿,真不能一一拎出来说,寒心的很。
以前招娣顾着血缘亲情,啥事都退让,我也心疼她,都听她的,可这回她是真伤得狠了,私下也和我说这辈子和娘家亲缘淡薄,日后就不和他们来往了,妹子妹夫爹娘,都不管了,只一心把咱自家日子过好就成。”
卫大虎点头:“你媳妇是个脑子清醒的。”
陈二牛笑了笑,点头应了这话,他媳妇就是比他聪明。
虽不晓得他问这些干啥,大虎从来都不是喜欢过问别人家事的人,但他还是明确道:“我不当老黄牛了,也不再管他们,都有手有脚,自己过吧。”
卫大虎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家存粮的地儿,你岳父岳母晓得不?”
“咋可能让他们晓得。”
和他诉说了一番,陈二牛自己都没发现他心头一直紧崩的那根弦在不知不觉中松了,他咧嘴笑,“就上回吃杀猪酒险些说漏嘴外,这事儿我一只烂在肚子里,除了招娣和我,连铁牛都不晓得。”
“看来你也晓得他们靠不住,防着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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