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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了动静,怀特太太哼笑一声。
记恨她上次露出甩棍威胁自己,在仆人们松手放任她倒地后,怀特太太还在她小腿重重踢了一脚。
坚硬的高跟鞋尖轻易在安娜腿上踢出一块青紫淤痕。
桑迟眼皮一跳,还是鼓起勇气拦在昏迷的安娜面前,声音颤抖地说:“她都昏过去了,你别伤害她了。”
“你倒喜欢装好人。”
怀特太太注意力转移,阴恻恻地看向失去庇护者的柔弱小美人,冷笑着嘲讽道,“偷偷从我身后逃掉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落回我手里了。”
桑迟皱起眉,弱弱地小声反驳说:“我没有逃呀。”
是怀特太太在前面走得太快没管她,她中途被赫尔曼拦下来,并不是逃走。
“少狡辩了,谎话连篇,出尔反尔!”
怀特太太最看不惯她无辜的模样。
抬起手正准备给桑迟点教训,两个仆人按住了她的肩,警告道:“主人吩咐不许伤害这位小姐。”
他们口中的主人自然就是庄园主。
怀特太太之前发现桑迟不见以后回来找过,刚好看到约书亚拿枪威胁庄园主离开。
虽然她不肯放弃桑迟作为自己请求恩赐的贡献,但没胆子上前去吃枪子,一咬牙,承诺让出一半贡献给庄园主,请他提供帮助。
然后便一直盯着看有没有机会偷走桑迟。
赫尔曼与约书亚打起来,桑迟跟随安娜离开,倒真叫她捡了漏。
“别耽搁了,主人让你们下酒窖,快去吧。”
仆人们催促道。
怀特太太面露不爽,但也不好说什么,嘴角下撇地命令桑迟和自己走。
“那安娜呢?”
桑迟听她的意思,要下酒窖的似乎只有她和自己,没有安娜,害怕他们会对不省人事的安娜做不好的事。
仆人们没回答她,怀特太太却露出恶意满满的笑容:“你觉得呢?她心怀不轨在庄园里假扮女仆,现在被拆穿,当然是要处理掉。”
只有垃圾才该用处理这个词,显然安娜落到他们手里就算不死也会饱受折磨。
安娜是为了救她离开才被怀特太太他们抓出来的,桑迟不能什么都不做。
可她能有什么办法呢?
她连怀特太太一个都对付不了,何况还有两个仆人在场——不对,他们不是和怀特太太完全一条心的,他们得到命令不能伤害她,也不能看她被伤害。
桑迟迟钝的小脑袋艰难从他们的言语中抓住这个破绽,眼睛亮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不管不顾地坐到地上,紧紧抱住昏迷的安娜,拿出耍赖的态度:“带上安娜一起,否则我也不去。”
“是你想不去就不去的吗?你不肯走,我就拖着你走!”
怀特太太恐吓她,她有点怕,却咬牙当作没听见,只一味摇头,惹得怀特太太真想付诸行动。
然而手一动,便又一次被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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