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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二叔,他魂不守舍,听着远处的隆隆炮声,望向窗外。
父亲在身后说:“溶儿,别怪爹有私心,爹不会放你去送死,不会。”
“那二叔呢?二叔为什么可以?”
秦溶瞪大眼反问,秦老大笑笑走开。
晚上开饭时,十二姨新生的宝宝源儿吐奶,哭得很凶,众人围去婴儿房外乱做一团,待源儿睡下大家重新回饭厅去吃饭,才发现不见了楚耀南,寻遍了各个角落,也没有楚耀南的踪影。
秦老大将碗筷一置疾言厉色道:“兔崽子,胆大包天。
不管他出去做什么了,无视老子的禁足令,捉回来就打断他的腿!”
猪仔归来
瑞雪纷纷扬扬的洒落,碎琼乱玉漫天飘舞。
秦老大推开玻璃窗,风卷了雪片打在温暖的面颊上,霎时化做点点冰冷的水滴。
远处鞭炮声时远时近,噼里啪啦的响彻一片。
大红灯笼被积雪蒙上一层白色,大年的喜气中难掩那点寒意。
“爹,年夜饭都摆好了,就等您入席了。”
秦溶进来说。
秦老大回头,见儿子一身长衫,新修整的鬓发露出淡青的头皮,麻利干练的样子。
比起五年年初入秦府时那毛头愣小子,眼前的儿子俨然成熟许多,如今蓝帮和秦家买卖的担子全部压在了秦溶身上,他才二十三岁,蓝帮上下交口夸赞他年少有为。
看到一身青绸长衫的秦溶立在面前时那稳重的样子,秦老大总不由多看几眼,随后又是那句时常挂在嘴边叨唠不停的话:“有你南哥的消息了吗?”
秦溶含笑地摇摇头说:“爹,看你,又在想耀南哥了。
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相信耀南哥迟早会回来的。
或许,真同二叔推测的那样,去东北钻山沟打鬼子去了。”
“这畜生,等擒了他回来,看我如何拾掇他。
凭谁求情也不轻饶,吊到门口那颗大樟树上打他‘吊鸭子’,让他好看!
这个小畜生!
老子养了他二十年,二十年,说跑就跑了,五年没有任何的音信。”
“爷爷,爷爷,太婆婆等您入席呢。”
小春宝儿跑来,紧身的乳白色西服马甲,油亮的小分头,一头大汗跑过来。
秦老大摸摸春宝儿的头说,“走,这就去吃年夜饭,爷爷还要看春宝儿放炸雷子呢。”
“老爷,老爷,南少爷他,南少爷回来了!”
骷髅管家和阿力一前一后跑来气喘吁吁地通禀。
“你说什么?”
秦老大难以置信,探身去问。
秦溶插话问:“南少人在哪里?”
“门厅外,就在楼门口,跪着,说不敢进门,要求老爷恕罪才敢起来。”
阿力满脸欢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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