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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沈寒天也被这么多问题一下子问得有些张口结舌。
丹娘一口气问完,气呼呼道:“什么好人家的闺女,旁的不想,偏要想别人家的夫君,这是什么道理?难不成整个京城里就没有其他未娶的男人了?非要盯着我家的!
真是讨厌!”
沈寒天笑了:“夫人莫不是在吃醋?”
丹娘斜了一眼:“对,就是吃醋,你给我皮绷紧一点,惹恼了我,你们谁的日子都别想好过。”
在这个时代,承认自己吃醋是莫大的罪过。
七出之一,就有善妒。
作为正房奶奶,就应该有容人之量。
可这些道理在丹娘这里,就全都是狗屁。
家都要被偷了,还大度?大度给谁看呀?外头那些拿贤良之名给女人上枷锁的男人可不管人家过得什么日子,最终所有的眼泪心酸还不是要女人自己咽?
丹娘连妾室都容不下,更不要说再来个平妻了。
这话说完,她其实也有点后悔。
倒不是后悔说这话,而是后悔太冲动了,说得太直白了……
万一人家沈寒天想的跟她想的不一样,那接下来的日子岂非难过了?
她冷静下来,支支吾吾道:“我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你要是有旁的想法就早点跟我说。”
沈寒天:“我能有什么别的想法,若是来个貌如天仙,比你还漂亮还能干的,我要有想法还算正常,对着顺令县主那样的——我又不瞎。”
这下她满意了,唇畔春色盈盈,眉眼含笑:“这还差不多。”
没等沈寒天松口气,她又凑过来,语气阴森森道,“你的意思是,倘若有比我貌美比我能干的,你就想要换老婆了,嗯?”
沈寒天:……
夫妻二人吵吵闹闹,一直到摆晚饭了,才罢休。
丹娘直闹得鬓发凌乱,唇上的口脂都脱色了一半。
她被男人圈在怀中,气得脸颊通红,比那盛装时的胭脂还要娇艳,一只手抵着他的胸口,语气娇嗔泼辣:“你再这样我可恼了啊。”
“我还没恼呢,你恼什么,整日价的胡说八道,你这张小嘴啊,就是欠收拾。”
丹娘:……
“别、别闹了,孩子在呢!
!”
“慌什么,玉姐儿睡着了。”
最后那一连串的不快都被揉碎在唇齿间,直到外头南歌在问晚饭摆在哪儿,丹娘勉强推开沈寒天。
用饭时,男人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比起这个什么劳什子的县主,你还是该多想想你娘家的两位兄长。”
“哪两位?”
丹娘莫名。
“自然是岳父最最得意的那两位。”
“他们如今也算顺风顺水,平步青云了,如今还年轻着呢,就外任归来,成了半个京官,风光无限,需要我想着他们作甚?”
说起来,宋竹砚与宋竹砾兄弟二人真的算是运气很好了。
如他们一般的年轻人,哪有今日这样的地位。
丹娘心里清楚,不管自己对这两位兄长多么无感,平日里多么缺乏走动来往,他们都是她在娘家的靠山——至少在旁人眼里是这样。
是以,两位兄长仕途越顺遂,对她来说越好。
沈寒天道:“前几日,有一同僚与我吃酒谈天时说到一件事,说三舅兄在白云书院的谈论诗词时,提起了一段文章,虽然只有寥寥数语,但人家却听出来了,那是蒙山书册里的内容。”
蒙山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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