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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潘秭灵是查过账的,这些事情她过目不忘。
刘安说道:“明年春茶,杀青之后保持原叶,用干净的铁锅炒干后,给我留十斤,还有,这茶别用滚水冲,把水凉一会。”
抹茶有独特的口感,很不错。
可刘安不习惯。
放下茶碗,刘安指着屋里摆的插花说道:“好好的花,干什么剪了,花多可怜,找人烧一点漂亮的瓷盆,整株放在屋里挺好。”
潘秭灵心中大喜,立即就应下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以为瞒的好,可铁头却把她那点事都给卖了,得到赏钱一百文。
为什么铁头知道。
铁头的妹子就在潘秭灵的陪嫁丫头之一。
“霜儿,你去休息吧。”
“是,主君。”
霜儿出去之后,刘安很直接了当的开口:“娘子,寇准相公收了酒坊的八分股,酒坊这边的收益,咱家别插手了,让石家安排账……”
刘安一个房子没出口,潘秭灵就怒了,可依然是忍着怒火,完全是压抑的平静,一字一句的对刘安说道:“官人,酒坊一年至少得利八百贯。”
“娘子,区区八百贯,你在意吗?”
潘秭灵心中的怒火又烧的更旺了,八百贯。
没出嫁之前,她辛苦存钱,存了那么多年,也只存了一百九十八贯,还不到二百贯呢。
家里给她有嫁妆,她嫁妆的田产每年收租约为五千五百担粮食。
嫁妆中店铺的收益,约为每年七百五十贯上下。
刘安的这边的店铺、田产和她差不多,再加上刘安的俸禄,一年的收入绝对不会超过两千贯。
放在汴梁城,这是极富的人家。
可刘府一年的开销,没有一千五百贯,就要穿打补丁的衣服,有年有节,送礼请客什么的,一年的收入紧紧巴巴,汴梁城中维持一个大户的颜面,是靠钱堆出来的。
不是拿脸搓出来的。
八百贯。
这是多大一笔收入,刘安说不要就不要了?
潘秭灵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平静,可毕竟年龄小,生气已经是写在脸上了。
刘安往后一靠,一只手撑着软垫笑了:“生气了?”
“就,就是。”
潘秭灵喊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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