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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龙行虎步昂首而来,行走之间,那步伐大开大合,这也衬得他一身草莽之气。
言卿迟疑片刻,看了看那男子,又看了看屋里还在发抖,并疯狂冲男人使着眼色的齐语冰。
“走啊,走!
仇哥!
!”
齐语冰小声地催促着,但一见言卿朝这边看来,又悚然一惊,忙不迭地闭上嘴,好似当年遭人暗算时,那杯毒酒没能毒哑他,如今竟叫这不知名的小娘子吓哑了一样。
言卿:“……”
不禁按了按眉心,“我这边,有一件事情,想与齐郎君单独商谈。”
“郎君若是不放心,也可随我去客栈外,找个没人的地方便是,这青天白日我总不好做出什么来。”
还真是叫人当贼一样防着了!
估计在这些人看来,凡是妻主娘子全是那强抢民男的女色狼?齐语冰听得一僵,“这、这……不知您是哪家的小女娘?又或者是一位妻主、一位已婚的娘子?”
“实不相瞒,齐某早已婚配,早已许了人家,乃是已有妻主之人,因此……”
他斟酌着,心想这到底咋拒绝才好?还不能伤人面子,不然这地方离官媒还挺近的,万一这嵊唐官媒知道了,那还不得剁碎了他?言卿再次以手扶额,“我家有夫君,我对我那些夫君夫侍甚为满意,此行来见齐郎君,也并不是为你想的那些事。”
齐语冰听后一愣,将信将疑。
而那位“仇”
姓男子,在听闻这话时则身形一震。
旋即他鹰眸微眯,好似在质疑什么,那凌厉又冰冷的目光,充满气势地落在了言卿身上。
言卿:“……”
真是越来越想叹气了。
这世道,难,太难!
…总之,经过一番掰扯后,言卿总算勉强说服了齐语冰,让齐语冰明白她真不是贪恋外头这些个美色,也并不是想强抢齐语冰收入房中。
全程那名姓仇的男子一言不发,但那身姿高大,天生就携带着几分沉重的压迫感。
须臾,几人走出客栈,寻了一个杳无人烟的地方,那姓仇的落后二人几步,如似一道高大的影子,就那般跟在二人身后。
但接下来言卿所言之事不适合让旁人偷听,她看了看四周,于是回眸道:“敢问阁下能否先移步一二?”
那人闻言一怔,许久没言语,但那黑纱笠帽下,那双凌厉的鹰眸好似深深地看了言卿许久,半晌才微微颔首。
“既娘子有令,在下又岂敢不从。”
那嗓音依旧粗犷深沉,但声线也压得极低,雄浑的音质叫人听起来感觉很是稳重可靠。
言卿不禁走神,心想这应该算是低音炮吧?但很快就敛了敛神。
等那个姓仇的走远后,她才重新看向齐语冰:“听闻郎君盘缠不多,身上银两即将耗尽,不知郎君可否帮我一个忙?”
齐语冰仍有些警惕,而那个姓仇的则是已退出十丈开外。
他双臂环胸,斜倚在一棵梧桐树下,那双藏于黑纱笠帽下的鹰眸,就那么冷冷沉沉地注视着言卿。
接下来言卿并未言语,只是取出了一封信,这是她提前准备好的,为的也正是怕隔墙有耳,甚至身上还备了火折子,打算等齐语冰看完这封信后就立即烧毁。
齐语冰将信将疑地接过了那封信,但等拆开一看,他陡然惊悚。
“这!
这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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