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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听得直冒汗,连忙解释道:“不是替殿下说亲,是这婆子不知道听谁说了城中要开酒楼的那位公子有个姐姐还未说亲,这不就……”
这件事珩亲王说给谢修悯听的时候谢小梅也在身边,因为温墨亭临时有事来叫走了谢修悯,就被姐弟俩默契地放在了一边,今日正好是个说清楚的好时候。
谢修悯当然是最尊重谢小梅本人的意见:“姐,你想和那个人见见面吗?听说是个书生,明年就要去考试……”
他并非妄自菲薄之人,现在他手中有钱,身边也有各路友人相伴,更是靠着海川楼打出了名气,就算对方不是个书生,而是什么家境殷实的富商之子,只要谢小梅说想,他就会去帮忙牵线。
谢小梅打断了他的话:“修悯,我现在还不想成亲,也……也不想去见那人,我又不认识他,再说了媒妁之约,父母之言……”
“姐,你没必要用这些借口。”
谢修悯低声道,“不想成亲,就说不想就行了。”
谢小梅点点头,还是有些拘束:“可我已经快二十三了,在外人看来……”
“管外人做什么?”
谢修悯道,“你的日子是要靠你自己过的,他们说得再多,也不抵你自己的一个决定,只要你说不,我就能保证没有人再到你的眼前晃。”
谢小梅沉默了一会儿,嗯了一声:“修悯,你真的变了好多。”
“谁知道呢,也许是死过一次的原因吧。”
谢修悯的话语很是平淡,谢小梅却从中听出了不一样的情绪,她是早就已经猜明白的,也许眼前的谢修悯早就已经是另一个人了,而她乖僻的,被人欺负到了骨子里的,懦弱的弟弟,早就死在了金世昌的手中。
谢小梅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心中郁结的一股气散去了,她只是不愿承认一些事情罢了——只要谢修悯还叫她一声姐姐,她就将他当成原来的,却又不太一样的弟弟。
“我不想成亲。”
谢小梅坚定道,“也许将来我会遇见像你和墨亭一样的人,但绝对不是听着媒婆一面之词随意就订下来——我绝对不要把自己的日子过成爹娘那样。”
谢樊和他们两个的娘亲从成亲吵到娘亲离家出走,中间也不乏打斗,谢小梅能做的只有在这种时候带着弟弟出门躲开这些。
“好,那我就替你去回绝了这件事。”
谢修悯道,“以后你也有自己能做的事儿了,不是吗?也许当个小酒娘也不错……”
“挺好。”
温墨亭忽然插了一嘴,谢氏两姐弟齐齐看向他,温墨亭眨巴眨巴亮晶晶的眼睛,“以后我替你开一家酒庄。”
谢小梅笑了起来,眼角却带上了泪花:“你看你,都醉了还说这些话,快些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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