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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那场荒唐的订婚典礼,仓促随便得就连钻戒都是临时去珠宝店随便买的。
而后过了订婚的那一天,时砚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戴过。
后来,在接下来的某一天,盛鸢跟时轩几个朋友聊天的途中,有好事的人调侃她,问她怎么不戴戒指。
盛鸢是怎么回答的呢?
骄矜又高贵的公主随意的瞟了一眼自己新做的美甲,然后漫不经心的说。
“洗漱的时候随意放在哪里了,我也不记得了,估计是弄丢了吧。”
完全不在意不在乎的姿态,引得时轩几个好友哈哈大笑。
那时,时砚就在一墙之隔的走廊,消瘦的身影就站在阴暗里,那些话清晰的一字一句钻入了他的耳朵里。
可是,现在,戒指又出现在了她的手指上。
“好啦,我们该进去啦。”
盛鸢拉住时砚的手往前走,却没拉动,少年还站在原地,她疑惑的转过头去。
时砚的眼眸很黑,眸色很沉,望着她,犹如浓郁的墨水。
盛鸢小声的问:“怎么了?”
时砚没说话,只是抬起他们牵住的手,仔细看去,长睫在冷白的卧蚕上覆下一层漂亮的阴影,像是要验证什么一样。
但,只一眼,他就确定了,这正是订婚的那枚戒指。
不是重新买过的。
“没什么。”
时砚侧脸冷清,声音磁性低淡,重新放下的手后轻轻握紧了一分:“走吧。”
*
时轩给市长贺寿完就走到了好友们所在的吧台。
几个男人绘声绘色的讲述他们刚刚看到盛鸢,说她如何跟往常大相径庭,说她如何无视他们之类巴拉巴拉的。
时轩始终默默的听着,从头到尾没说话,但闷头喝了很多口酒。
总之好友几人个个都对盛鸢方才的举动表示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只有夏西城是最淡定,淡如老黄牛。
然而还有更令他们掉下巴的。
几人杂七杂八交谈着时,宴厅门口传来一小阵骚乱,众人纷纷抬头循声望去——
花纹繁复的半扇门被侍应生拉开。
盛鸢一手提着裙摆一手牵着时砚走了进来。
香槟色长裙的少女,身姿纤薄又骄矜,宛若枝头还沾着露珠的蔷薇般生动鲜艳,而她身旁的西装少年,上乘的容貌,冷清的气质,同样惊才绝艳。
少年接近一米八七的身高,少女纤细的身躯立在他一侧,他顺从的被她牵在身后,性感的薄唇淡抿着。
两人只是出现在哪里,漂亮得像是壁画,养眼且吸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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