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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借来的狗咋啦?”
严嵩不乐意了,反驳道:“那狗见着东西就追还不好啊?”
躺在地上还在喘气的朱刚壹撇撇嘴,啥也没再多说。
没过多大会儿,严嵩家的那条大黄狗欢实得不行地跑回来了,直接往地上一趴,然后侧身一倒就躺在严嵩身边。
它浑身上下冒着热气,大张着嘴伸着舌头,呼哧呼哧直喘粗气,还不忘把肚子露出来给严嵩摸摸。
严嵩自然也不能不通人情,伸手就挠了挠它的肚子。
等人和狗都歇得差不多了,三人接着带着狗去找那一大一小两只黑瞎子的脚印,等找着以后就接着追踪。
可这大黄狗不懂主人的心思,关键是鼻子也不灵,没法顺着脚印分辨出空气中黑瞎子的气味。
所以啊,这条大黄狗一整天下来,不是在追野鸡的道儿上,就是在撵兔子的途中,一直到天都快黑了,啥也没逮着,带着三人在山上转悠了一整天。
还好朱刚壹他们仨也不傻,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这一整天简直就是瞎子点灯——白费。
“小嵩,我说话你别不爱听,你这借来的啥破狗啊?勒死吃肉算了!”
回家的路上,朱大昌不停地嘟囔着埋怨严嵩,“白跑这一天,耽误多少正事儿啊?”
朱刚壹走在旁边也没多吭声,他作为长辈带着人赶山,要是帮不上忙还埋怨小辈做事不利索,传出去多不好听啊。
但他不吭声,也没拦着朱大昌唠叨,这本身就代表着一种态度。
这时候严嵩也觉得理亏,确实是自己“借”
来爷爷奶奶家的狗不好使,没跟上黑瞎子的踪迹,朱大昌埋怨几句也是正常的。
等快到家门口的时候,严嵩问朱刚壹:“刚壹大爷啊,咱明天还撵不撵啦?”
“撵!”
朱刚壹斩钉截铁地说道:“今天咱仨都追到五姑顶子下边儿了,明天早点出发,这回咱仨不带狗了,我就背着枪,你俩拎着刀,我瞅准机会开枪就打,指定能把它崩死!”
“行!”
严嵩琢磨了一下,心想这样也行,反正朱刚壹是老把式,有一杆汉阳造,再加上自己和大昌手里拎着攮上侵刀的长条木棍做掩护,任凭那黑瞎子再凶猛,也必定倒在朱刚壹的枪下。
商量好了以后,三人各自回家休息。
而徐禄这边呢,打从早上开始,朱刚壹他们三个人到了昨天寻到那黑瞎子拆狗的那块地儿之后,他也正巧敲响了冯奶奶家的院门。
在徐禄眼里,要说可怜呐,像这种家里没了顶梁柱,还得拉扯着几个孩子的老人,那才是真叫可怜。
冯奶奶家的儿子和媳妇儿当年都参军去南边打猴子去了,结果那让当时世界第一的帝国都撑不住的魔鬼战场,最终还是把英勇的他们给永远留在了那儿。
徐禄打完招呼得到回应后,才进了院子,这会儿发现覆盖着厚厚大雪的,就只扫出了一条通往茅厕、院门,灶房和主屋的十字形状的走道,其他地方的雪都堆在那儿一动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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