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刕鹤春一句“贤婿不贤”
,让折大人心里隐隐发毛,脑子也开始清醒起来。
他们这般的人家,能让女婿说出“不贤”
的话,可见是发生了什么要决裂的大事。
他便不再纠结于面子,转而看向妻子,愠怒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折夫人脸肿了半边,披头散发的站在一恻,也开始渐渐的没有底了。
——赵氏平常虽然也不聪慧,但到底是个讲体面的宗妇。
即便是再不喜欢她,也是皮笑肉不笑的相迎。
今日却撒泼打滚,如同市井泼妇一般,一点没有世家夫人的气度。
她眼神闪烁,缓缓的看向了莫氏。
今日早间,莫氏就说要出去祭奠亡兄……她怎么会在这里?折夫人终于开始意识到今日是场鸿门宴了。
她努力镇定,接了刕鹤春的话,道:“怎么,你们今日是将我们骗过来打的?你母亲打了我,难道你还要打你岳父不成?”
折大人脸色不悦,脚步挪向了妻子,与她一块跟刕鹤春对峙。
他道:“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我家还有两个女儿嫁在你家呢!
即便是我和你岳母往日里没有做到事事周全,却也是没有坏心的——”
刕鹤春也已经冷静下来了,不由得讥讽哈了一声,“岳父岳母,如今一家子人都在,我只问岳母一句话——我不能生育子嗣之事,岳母可曾动过手脚?”
折大人惊得肝胆都颤了起来,折夫人手一抖,到底是稳住了,冷脸道:“你不能生育,难道不是你母亲当年怀你的时候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么?京都人人都在传的事情,好嘛,你家如今丢了脸面,便想将此事按在我的头上?”
赵氏蓬头垢面,一张脸都肿了起来,还缺了颗门牙,正捂着脸痛哭,结果听见这话,立马就扬起了头,“放你的狗屁!
今日可是你儿媳妇亲自上门说的此事——你还敢抵赖不成?”
折夫人不慌不忙,“她一直怨怼于我,她的话不可信。”
刕鹤春却信了莫氏七成。
因为在折家人来之前,他已经请了越王府里那位郑大夫来细细诊脉过了。
郑大夫之前诊脉的时候给他下的断语是:天生不好,后面没有好好养。
当时郑大夫就觉得他的脉像奇怪,道:“我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能确定你后面是养得不好的。”
如今倒是有些明白了,“你这个确实是……经脉不通之像。
而柿柄粉和棉籽油混在一块长期吃,也确实是能造成你今日脉像的。”
郑大夫常年研究这个,还是有些本事的,道:“说你吃了此两种东西的人没有说谎。”
他感慨,“我学艺不精,上回竟然没有诊断出来,但世上知晓此药方的也不多了。
若是去查,还是能查到这药方的出处。”
刕鹤春便又信了九成。
他隐隐约约回忆,当年的汤药里头确实是有柿子味的。
且莫氏说的话有理有据,从汤药,到味道,再到老大夫,更有当年自己喝不下的时候岳母耐心的劝导——自己的事情自己明白,当年解释不通的地方,如今往“岳母下毒”
四个字上一靠,竟然清晰明了。
()子嗣问题一直是他的心结,从知晓此事的时候便气急攻心,一时之间血涌上头,恨不得千刀万剐,如今能有现在的冷静已经是最大的克制了。
?想看枝呦九写的《继室》犹怜草木青(32)吗?请记住的域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他深吸一口气,知晓母亲嘴舌不利,接口道:“岳母也可为自己辩解,只是我已经叫人去提审证人了——大嫂嫂本就有她的亲手画押,我再审问审问,说不得还有些别的收获。”
折大人的脸色就变了,“什么证人?”
刕鹤春:“岳母身边的胡妈妈。”
折大人脸上变幻莫测。
妻子的脾性他是知晓的,做事情不留后路,果断得很,因此手上也有几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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