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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好不容易回到京城,楚召淮又落在那煞神手中。
白鹤知也听有人说过楚召淮命不好,却不知道竟然这么不好。
什么倒霉事儿都被他摊上了。
长随听大人语气不好,只好转移话题:“许大人对断肢类的伤势极其精通,听闻有人断了三日的手都被他接上了,他怕是真的为二公子将断指接好。
您那些话……会有用吗?”
白鹤知冷淡道:“我那几句威胁只是纯粹给楚荆添堵,许太医不至于为那几句话就故意不给楚召江接手,只不过……”
京中局势复杂,太医院也很难独善其身,许太医或许和璟王府……
长随正耐心听后面的话,突然见空无一人的长街拐角处出现一辆奢靡华丽的巨大车驾,灯笼上写着「璟」字。
璟王。
白鹤知撩开车帘。
璟王的车驾,连马脖子上挂着的佩饰都是金的,马蹄嗒嗒轻晃,佩饰相撞发出清脆声响,夜深人静极为清晰悦耳。
和白院使普通狭窄的车驾截然不同。
长随见状吓了一跳,赶忙将马车驱到最近的巷子边给王爷让路。
白鹤知漠然看过去。
璟王车驾的帘子大开着,匆匆而过时隐约瞧见男人一身单薄玄衣,垂眼瞧着一本书,眉眼俊美,却微微蹙着。
恍惚间似乎察觉到有视线,姬恂倏地抬头。
白鹤知猛地将车帘放下。
殷重山察觉到王爷视线,警惕看向四周。
他记性好,瞧见巷口驾马垂首的长随,又将刀收回去,回道:“王爷,是太医院白院使的车驾。”
姬恂兴致寥寥,收回视线继续看书。
殷重山咳了声,小心翼翼补充道:“白大人似乎是王妃的舅舅。”
姬恂翻页的手一顿,又继续慢条斯理地看,像是不感兴趣。
殷重山戳了戳前面驾车的周患。
周患说:“啥啊?”
殷重山牙都咬碎了,只好硬着头皮唱独角戏。
“……看样子白大人是从镇远侯府的方向过来,王爷,许太医应该已去给楚召江看手了,那断肢肯定是接不上的,要找时间召他来王府回话吗?”
姬恂仍是不说话。
殷重山只好不吭声了。
许是察觉到气氛有些僵,周患这粗枝大叶地也看出王爷好像心情不虞,只好绞尽脑汁想了个话题逗王爷开心。
“王爷,属下在找白芨神医时,发现临安有好几拨人也在寻他,不过目的和咱不同,应该是奔着杀他去的。
属下好几次都要抓到他了,可他兔子似的腿都崴瘸了却还跑得飞快,边跑边哭,一溜烟就没影了。
看来是被追杀多了,都练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
殷重山:“……”
姬恂:“……”
殷重山脸都绿了。
这厮去了一趟临安,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本事都要得道飞升了!
在临安查楚召淮时,人人都道他“温顺乖巧、懦弱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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