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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凭景另一只手将她散落的头发别至耳后,试探问:“那除了害怕和恶心,盈盈会不会觉得,残忍?”
她是个心善的人。
霍凭景记得,她曾经听闻偷她钱袋的人生活凄惨后,便给了那人一些银钱,也没报官抓他。
心善之人,有时候难以接受性命的消失。
赵盈盈在他手心里摇了摇头:“残忍?也没有吧。
毕竟是他们先做恶,不是么?若是他们没有起歹念,贪图什么,又怎会为此失去性命?只能说,他们恶有恶报吧。”
霍凭景唇角微微弯起,嗯了声:“他们恶有恶报。
那若是,有人不曾贪图我的钱财,可我也不得取他性命呢?”
赵盈盈睁着莹润的眸子,看向霍凭景,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还是认真回答:“那他定是狠狠得罪过你,你要取他性命,也算情有可原吧,算不得残忍。”
霍凭景凝视着她,又嗯了声。
他还想问她,若是那人也不曾得罪过他,只不过是因为挡了他的路,她又会不会觉得他很残忍?
罢了,不问了。
若是从她口中得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他可不爱听。
霍凭景把她从被窝里捞出来,抱在怀里,道:“既然睡不着,不妨做一些能让盈盈忘掉那些东西的事?”
“好啊。”
她应答得爽快,并未想到,是做这样那样的累人的事。
……怎么不算能忘掉那些东西的事呢?
她确实一点多余的精力也没有,只能应付霍凭景。
驿馆的隔音并不怎么好,赵盈盈能听见楼下传来的走路声响,那些声响落入耳中,实在难以忽视,她便紧张得要命。
但霍凭景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他甚至还故意在她耳边念叨那些声响。
这么折腾了一个时辰,赵盈盈原本没有胃口的,也饿了起来。
霍凭景便让驿馆重新送了些吃的上来。
赵盈盈捂着薄被,靠在床头,霍凭景一手端着碗,另一只手拿着勺子亲手喂她吃东西。
赵盈盈理所当然地饭来张口,毕竟他吃饱了呀。
待吃过东西,霍凭景问:“盈盈现在还觉得害怕么?”
赵盈盈在脑海里想了想,还是能想起来那个场景,还是有些害怕的,便诚实地点了点头。
霍凭景若有所思,俯身吻下来,沙哑的嗓音萦绕在她耳边:“那看来只能劳累小盈盈了。”
赵盈盈犹豫了片刻,觉得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那你努力让我累睡着吧,不然我大概要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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