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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把孙瓒气笑了:“我弟妹弟妹地喊了一路,嗓子眼都冒烟了,你一点儿没发觉?”
元月摊摊手:“冤枉,真没留意。”
念在有正事要办,孙瓒大度一笑,不跟她计较:“罢了罢了。
车夫不在,我姑且充当一回车夫吧,弟妹你这弱柳扶风的,别一不留神摔下去。”
缀锦打掀开帘子探出半个头附和:“那敢情好。
姑娘,您进来跟我们一块儿坐吧。”
孙瓒循声扭头,缀锦那张无辜可人的容颜清晰闯入他的眼底,孙瓒心跳漏了一拍,熟练地从腰间抽出折扇,倾身向前挑眉道:“这位姑娘眼生得很,不知芳龄几何?可有婚配?”
“世子还是收敛些,长乐街人多耳杂的,万一传到国公爷耳朵里,世子因此挨了打,我们可担待不起。”
元月冷着脸扯回帘子,隔绝了孙瓒冒昧的眼神。
别看缀锦年纪比她大,性格也比她沉稳,说到底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面对孙瓒这么一个风流公子的撩拨,难免生出爱慕之心,而孙瓒荒唐无度,见一个爱一个,没少做那“负心人”
,倒不如一开始把事情做绝,以免日后生事端。
触了霉头,孙瓒悻悻然,扯了两句俏皮话岔开了话头:“弟妹坐回去吧,我来驾车便好,保准将你们安全送回府。”
元月不再客气,钻回马车坐定。
孙瓒挑眉,冲车内大声道:“千万坐稳了,出发了。”
而后甩开马鞭驾车一路扬尘而去。
孙瓒御马的技术不错,一路上没怎么颠簸,顺顺利利到了皇子府外。
守门的见孙瓒御着皇子府的马车车归来,相互对视一眼,继而默契地迎过去接了马鞭,关切道:“世子爷怎的……?”
孙瓒勾唇轻笑:“这就要问你家殿下了,为何抛下佳人独自离去。”
守门的摸不着头脑,各自闭嘴了。
穿过抄手游廊,孙瓒拱手止步:“我去外书房瞧瞧殿下在作甚,弟妹不必相送了。”
元月暗暗白了他一眼,这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顺路非说成特意送他……腹诽一番,她假笑客套:“世子客气了,应该的,那便失陪了。”
孙瓒点点头,摇着折扇去了。
人一走,元月笑意全无,缀锦了解她,心知她不高兴,故知趣地没吱声,扶好净秋直往内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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