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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旎欢实在感到惆怅。
魏夫人与她说了频伽浮玉的身份,她根本不想与这样乖张的人扯上关系。
可对方携懿旨而来,姜瑶是蜀州人不假,她却是实实在在生在云京长在云京,哪里会什么蜀绣呢!
万一他查她身份……她反复思量之下,觉得十分心慌,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谢云霁穿过廊桥,终于快到流风院。
月洞门旁出现一个身影,执一把青花油纸伞,一身单薄白衣,俏生生地。
她抬眼看他,眼里含着笑,冲他迎了上来。
他一手接过伞,一手抱住她,低声道:“下雨了,怎的出来等我?也不怕着凉?”
她埋首在他胸膛中,摇了摇头。
熟悉的气息,柔软的身体,是他的妻子啊……谢云霁整个人这才松懈下来,他紧紧环着她的腰,“我不在,可是想我了?”
宋旎欢轻轻嗯了声。
他温柔拍了拍她的背心,道:“我也想你。”
他的确想她,在郡主府中与六殿下密谋时想他若是下诏狱去,她会不会慌乱害怕?郡主抱着他时,他也想她。
嫌郡主的身体不如她温软,郡主的话太多,声音也过于尖利刺耳。
在六殿下提出这个计谋时,他最先想到的竟是如何与她交代。
但思索了一路,还是决定什么都不告诉她。
这样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何况,他根本不想让她知道他在做什么、做的事又有多危险。
她只需侍花弄草,弹琴、作画、烹茶,赌书消得泼茶香,做自己喜欢的事,别委屈自己就好。
他想让她过她本来该过的生活。
他喜欢她笑。
可此时宋旎欢将脸柔顺地贴在他胸膛,喃喃道:“我怕……”
“我听说了那频伽浮玉来传旨,你是怕他么?”
他耐心道,“此人浪荡不羁,但到底是在我大昭领土,任他是什么国的王子也无用,左右不过是个质子,若是他敢对你有什么非份之举,就算是告到御前,与他鱼死网破也不怕。”
觉得说重了会吓到她,谢云霁又温和道:“何况,以谢家在云京的根基,并不是无力与那频伽浮玉抗衡。
如果他不将谢家放在眼里,也不会这些年来都不曾招惹过谢家任何一个人。”
云京谢氏是一个庞大的概念,族中数千人,并未传出与那频伽浮玉有什么纠葛。
宋旎欢咬了咬嘴唇,言不由衷道:“嗯,有你在,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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