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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他心仪平朝云,恐怕也要叫这齐国公主的美色迷了去。
“弟妹,是二哥对不住了。”
萧飞骕有了人质在手,竟也平复了慌乱,仿佛重掌胜券。
他展露出清风朗月一般的笑意,对姜灵洲道,“你嫁来太延也不久,必然是不知道我这二弟是一个怎样人物。
若是一会儿他向着弟妹动了手,可莫要怨我萧家男儿无情。”
说罢,他就将姜灵洲勒至了身前。
锵的一声,左手拔出腰间佩剑来,闪着锐利锋芒的宝剑便横在了姜灵洲细嫩的脖颈间。
“弟妹,怕否?”
萧飞骕笑问。
他本想着,这姜灵洲一介妇人,面对此景,定会慌乱失策。
熟料到,他面前却传来一道不乱嗓音:“二哥过虑了,这等小场面,弟妹我还是不放在眼中的。”
萧飞骕的笑意凝在了脸上。
——这等小场面?!
他动了动手指,重攥紧了剑柄,险些叫那锋锐剑锋切入女子娇柔的肌肤中去。
只是那寒光四溢的剑,却被姜灵洲视作无物。
她不紧不慢,道:“我过陈王谷时,便已遇过伏击;后在西宫之内,又遭了暗算。
房月溪善妒,欲拿我性命。
后入召城,几度逢险。
这些事儿,哪一件不比现在更值得惊惧?”
萧飞骕咬牙切齿,却无话可说。
一时间,他心底竟也有些佩服这胆色过人的小女子了。
都说齐国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一心围着夫婿打转。
可是这河阳公主却不似齐女,叫人惊叹。
若是他的王妃并非何宛清之辈,也是河阳公主这般胆识、才色皆过人,又有一国为背的公主,又岂会落至如今地步?
“王妃这番话说的,倒叫为夫有些不好意思了。”
萧骏驰淡笑了起来,仿佛他也丝毫不担心姜灵洲的生死安危。
他站得远了些,徐徐道,“拿弓来。”
“三弟!”
萧飞骕出声警告,怒目圆睁,“若是你执意动手,为兄也不会手下留情!”
“嗯?”
萧骏驰笑意不改,接过了一柄黑色大弓。
手臂一伸,便搭了一枚朱色羽箭。
箭峰微动,锁住了萧飞骕的方向,“今日又要破戒,真是罪过。
……竞陵,枉为佛教信众。”
“……三弟!
!”
萧飞骕额头汗如雨下,脚步不由微微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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