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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多么希望江姝漓能够哭闹,能够嫉妒,只要江姝漓开口,他就会停下来。
可惜,江姝漓就像个木头人,毫无声息。
李木棉整个人是傻住了。
直到发间的木发簪随着林韫之的撞击掉落,那木簪一头雕刻着的火红色的木棉花与她滴落的处、子之血相呼应,她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她这一生,被毁了……,!
乡下人的嫁衣简朴,扯一身红布自己裁剪,再简单绣些花样上去就是嫁衣了。
李木棉的嫁衣早就缝制好了,红艳艳的很好看,和张大山送她的木棉花木簪一样红艳艳的。
可惜,她去林家是做妾,做妾是穿不了大红色的,一顶小轿,一身粉红色的新衫裙,李木棉就这样从一个采茶女变成了楚州皇商林家的一个良妾。
她在林家后院,从绽放到败落,也就短短一个春秋……虽已是秋末,但楚州地界偏于南方,山上的蚊虫还是未绝迹。
尤其是公孙白和袁昱青等人藏身的灌木丛处,更是因为临近草木招来的蚊虫众多,而让躲藏的四人但凡裸露的皮肤都布满了大包小包。
蚊虫叮咬倘若只是疼痛,几人还能忍受,偏偏是又痒又疼,那滋味,饶是武林高手也感觉仿若身处酷刑。
袁昱青用目光询问公孙白,意思是能否现身了,公孙白摇摇头,用唇语告诉袁昱青,不要和张大山打照面。
于是,张大山对李木棉的一腔深情诉说在几人眼中便是磨磨唧唧的让人难以忍受了。
张大山终于哭完了。
“木棉啊,大山哥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
你放心,林家的仇我会帮你报,林韫之虽然死了,但是我没有亲手为你报仇就总觉得亏欠与你,好妹子,总有一天,大山哥一定会替你出一口气!”
张大山又磨磨唧唧的说了几句倾诉衷肠的话,便抹了抹眼泪,晃晃悠悠的下山了。
待张大山走远,几个人从灌木丛后争先恐后的出来了。
第一件事情就是不顾形象的抓痒。
在蚊虫叮咬面前,不管你是世家公子还是平民百姓,那刺痒难耐的滋味都是公平的。
公孙白此时无比怀念自己身为白龙天孙时的神仙之躯,没有蚊虫敢去叮咬仙界的上神。
公孙白和袁昱青到底还顾及一些身份,稍微抓了抓缓解刺痒之后便不再掏着衣领抓着脚脖子了。
“公孙家主,不知你安排袁某观看这一出戏,为的是什么?”
“袁大人觉得呢?”
“莫非公孙家主想让袁某彻查林家皇商更迭之事?”
“只怕,袁大人不好继续再在楚州耽搁时间了。”
公孙白说的是事实,袁昱青身为西川路宣抚使,此行的任务是要去青州暗访当地官员勾结金国胡虏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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