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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木少轴那边,自打亲手把念儿送还到她祖母张氏手中后,回到小院,木少轴就赌气不搭理任何人,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研究输给了花娴的那局残棋。
花娴憋着笑给木少轴端来一盘糕点:“木四公子,珠儿姐姐新做了一盘云片糕,正热着呢,我给您端了一盘过来。”
“不吃!”
花娴也不理会木少轴的话,只径自推开书房的门,把云片糕放到桌子上,自己拿了一块,一边掰着吃,一边含糊不清的说:“木四公子,所谓愿赌服输,小女子实在不明白,你有何好生气的?”
“我还以为你的赌注是……”
木少轴说了一半又不说了,只是傲娇的哼了一声。
花娴的嘴角扬起来,心情很愉悦。
她心里明白木少轴真正生气的原因不是因为她提出的赢家赌注是让他亲自送念儿去城主府交给张氏,木少轴生气的焦点其实是他一个擅棋的大男人居然输给了一个不到七岁的小女孩!
不过花娴为了照顾木少轴的自尊,不打算揭穿木少轴的心理,便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木四公子是不是以为我的赌注是请你带着珠儿姐姐一路去歙州?”
木少轴瞥了花娴一眼,脸上的表情是“难道不该是这个吗?”
花娴坐到木少轴的对面,木少轴正在拈棋的手指顿了一下,他现在对花娴的心情是既有棋逢对手的兴奋,又有手下败将的颓然。
花娴随手从木少轴跟前的棋篓里执起一枚黑色的棋子替他下到一个位置,于是那棋盘仿佛像被注入了活力,原本被白子儿困死了的黑子儿居然瞬间有了转势。
木少轴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木四公子不是原本就准备带着珠儿姐姐一道吗?又何须我多言啊。”
花娴双手支着下巴,看木少轴在认真的研究自己刚刚替他扭转的棋局态势。
木少轴闻言不服气的撇了撇嘴:“娴姑娘又不是在下肚子里的虫子,又如何能知在下所思所想?”
“唉,有些人啊,就是口是心非!”
“娴姑娘不要以为赢了在下一局就能勘透在下的心思了,在下从未想过要带着珠儿姑娘去歙州。”
珠儿端着一盘新出锅的白糖糕正准备敲门,正巧听到木少轴的这句话,便停步在书房门外。
木少轴的注意力大半被面前的棋局吸引,竟然也没有注意到门外有人偷听。
“哦?木四公子要不要与本姑娘打个赌?”
“又是打赌?”
“别用这个‘又’字好不好,之前是下棋,凭真本事来定输赢,这一次呢,是赌人心,当然,还是凭真本事定输赢哈哈哈哈……”
花娴清脆的笑声让木少轴被感染的扬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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