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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对,你们往后看,这写的是什么医案啊,连症状都没写出来,全写的是解法。”
修士们窃窃私语的声音没有影响活尸的步伐,他往前走了数步,见宿聿停在原地,急忙回来拉上他的手继续往里走。
那句出现在耳边的小师兄像是昙花一现,不怎么能说完整话句的活尸没有说话,却迫切地带着他,像是千年带着他躲进医庐里的某个小地方,分享着属于自己的一寸之地。
石壁上的刻痕,是徐天宁的字迹。
千年前徐天宁失踪后去了哪里,千年前天虚剑门找遍的徐天宁去了哪里。
像是在这个地方,有了模糊的答案。
狭窄的甬道忽然间变得宽敞,几步往外走,洞窟豁然宽敞,宿聿随着活尸踏入此地,四周的烛火顿然明亮,原先仅有微蓝光亮的洞窟暗示彻底通明,灵力催使的烛光明亮起来,先前还在议论医经的修士们愕然闭嘴,一仰头就看到在这石壁内,草药间,全是大小各异的刻字,从洞窟的洞壁到地面,杂乱无章的文字映入所有人的眼帘。
齐衍愣然:“我的天……”
活尸拉着宿聿走近此地,脚步也停了下来,原先的迫切紧提着的一口气忽然散了。
他愣愣地站着,也在看着这满壁的文字。
若说外面的医经有序能看懂,可到了这,这挤在一起的文字,或深或浅的刻痕,已然不像是在记叙医经,更像是发狂的人在洞壁上竭力地写着什么,大大小小的字迹震慑到众人心里。
“这里写的是什么!”
少年的声音又冷有厉。
墨兽一愣:“宿聿?”
神医谷的医修们被吓了一跳,跟着这位万恶渊鬼主一路,听过他没耐心的话,却还是头一次听到对方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几个医修愣住,但还是有个医修大着胆子离开万恶渊,遂快步走到了洞壁旁边,“应该还是医案,但是分不清是什么医案,我马上看看。”
宽敞的洞窟里没其他东西,满壁疯狂的医文,洞壁旁边留着不少瓶瓶罐罐。
长满青苔的石桌像是个医台,靠里的地方是一个石床,医修们不陌生,见到某些熟悉的器具,他们便能分得清这里曾经有医修待过,而且待了很多年。
他们在鬼主的声音下不觉加快辨别的速度。
万恶渊里安静,玉衡真人却冷静问道:“神医谷藏书阁收录过外面的医经?既然是医经,谁写的,有记载吗?”
其他医修面面相觑,唯有一个年纪尚老的医修走上前来:“那些有名的医修,在撰写医案医文的时候,都有自己的习惯或者口癖。
我见过很多医修前辈的医案,但有一个人医案非常特殊,他的医案只有日期与简短的言语,据闻这位先者幼年时便不善说话,看到的病历都会如写日录那样一点点记下,他的手记也是一贯的作风。”
众人看去,石壁上依稀能辨认出几个简单能辨认的日期。
齐则问:“你说的是?”
老医修答道:“若猜测不错……那就是医圣,徐天宁。”
这时候,不远处那位大着胆子去辨认医文的医修忽然开口道:“……有些字迹看不太清了,但这里居然写着血瘟疫的解法。”
“没看错?”
齐则问道。
宿聿身形一晃,往医修的方向走近了几步。
若是过去,神医谷医修对血瘟疫很陌生,但南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在辨认血瘟疫手记跟医案上,医修们不会看错。
其他修士还在意外,那位认出血瘟疫的医修更是颤声道:“而且,而且后面还写到了咒杀,这里有解咒杀的解法啊!”
“这像是自述的医案,医圣记录的是……他在自己身上解咒杀的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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