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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跟随着王之朵往她家的大门口行走时,她回头看到那两头牛已经把木头拉出很远,她已经听不到哥哥他们的话语声。
她还看到虎子家门洞房的大门在敞开,木匠铺中的那两扇门还紧紧关闭。
王之朵家门洞房的大门正敞开,药铺的房门还大敞四开。
她们到达门洞房的大门口时,药铺中还传来几人对话声,王大爷在药铺里正在和别人说话。
门洞房两旁着两片扫帚梅花开放的艳丽多姿,徐徐的秋风吹来后,粉红的和白色的花朵正在摇头晃脑,花秧子上的细碎叶片还随风哆哆嗦嗦,扫帚梅的花蕊完全是黄色,只是它们的花瓣显示出的是粉红色和白色。
那些花朵上还有着蜜蜂在飞舞,它们翅膀飞动的嗡嗡声响,她闻到花朵所散发出的独特幽香。
花枝知道自家院落和门口从来不种扫帚梅,虎子家和王之朵家的大门口外栽种帚扫梅,她看到那两片扫帚梅后,她就联想到小时候随着父母去往梨树沟的情景,她那年秋季跟着父母去到达梨树沟后,当时那几家门口旁都种着浓密的扫帚梅,每家门口两旁都盛开粉红的帚扫梅花。
她记得虎子家的当院的园子边都种着扫帚梅,她还记得那次她和虎子在他家当院中打过土仗,她往虎子身上扬过土,虎子还往她的身上扬过土。
花枝这次来王之朵家串门,她还是想要看到王之朵所说出的那张素描画。
王之朵把花枝让到外屋后,赵大娘正坐在外屋地下的小板凳上,她的前边还摆放着粗布口袋,圆鼓鼓的口袋中装的是饽饽叶,她从口袋中往出掏那成卷子的饽饽叶,她脚下还有轴很细的花麻绳,她正用着花麻绳捆绑着卷成卷的饽饽叶,她还用粗绳子把成卷的饽饽叶串联起来,她看到花枝和王之朵进到外屋后,她把手里的剪子放在地下后起身站立。
花枝说:“大娘,你在串饽饽叶,你还上山打(采)回来饽饽叶,你是大清早趁露水去打的饽饽叶吗?”
赵大娘说:“花枝,现在到白露季节,昨天下半晌我们几人结伴上山打回饽饽叶,昨天顾不上打捆串起来晾晒,今天我就在外屋干零活,我串后后就让你大爷挂在高处的荫凉地风干。
你妈和我说你们家都已经准备饽饽叶,牛倌已经把饽饽叶串好晾晒干。”
花枝知道每年秋季母亲都要上山打饽饽叶,饽饽叶并不是生长在高大椴树的枝杈上,只有椴树的幼苗上才能长出宽大的叶片。
花枝不仅笑着说:“大娘,你知道我妈愿意和你们搭伴去跑山,今年我们家里零活多,她就是顾不上。
我爸他们还请来了师傅要建盖油坊,我妈还怕上大冻前建不成。”
赵大娘说:“花枝,前几天还冷几天象是要上大冻,我们就把怕冻瓜菜地都清理干净。
最近天气又缓过了阳,暖和天要是持续过完八月节以后十多天,暧和天不耽误你爸他们建盖油坊,你大爷说你爸张罗的这件事还行的通。”
花枝说:“大娘,我妈让我让你们家串门来,我在当街就遇到我姐,我姐还要让我看看石头送给的画像。”
赵大娘顿时笑出声说:“花枝,我现在是服那位花婆子,她要是想撮和男女婚姻上的事,她就有各种调着样的办法,她从咱们村路过去给别人家的姑娘做媒,她就顺捎给你姐捎来张画像。
你姐还想到向你显摆显摆,石头莫不成有些回心转意,这里的事我可是说不准。”
花枝有些不解地问:“大娘,你说的不就是三家村的刘大娘吗?她比我爸妈你们的年龄都大,她怎么被称为花婆子?我妈说我的婚事不用她管,我妈要找我顾大娘当媒人。”
赵大娘又抿嘴笑着说:“她们俩人没法比,你顾大娘可称不上花婆子,她只能管咱们村落中看着能成的婚姻。
她走出咱们村落后就不算媒婆子,周围十里八村的乡亲谁能认识她?三家村的花婆子才是大媒婆,她在闲在时总是挎着筐按家卖针头线脑,她挎着的筐里有姑娘孩喜爱的丝线和各种鞋样子,还有各种绣着花的针扎,筐里还装着样样数数的小玩意,它们都是小姑娘喜欢的玩意,她去往各个村落中都挎着筐,她把筐里货物都卖到人家的炕头上,她就能看到很多不愿意出头露面的姑娘孩,她还知道别人家小子孩的情况,几个村落中的很多人家都请她来保媒。
咱们先不说她是不是大媒人,她经营的那种小生意就称为花婆子。”
花枝说:“大娘,咱们村落中来卖针头线脑的不是大老李吗?我没有看到刘大娘挎着筐来咱们村落中卖过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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