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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轻道?:“娘娘料事如神。
只是焦姑娘瞧着对情爱之事净是冷眼淡漠,恐怕没那么容易…”
皇贵妃不在意地抬了下手指,“饶是不会心?动,欠下的人情,总要还吧?落得到好处,便不算亏。
情这个东西,若是没有缘分,不就是有执念的那方图个揪扯吗?柘儿执念太?深,不肯放手,那本宫便让他揪扯,揪扯累了,落得到些甜头,也算慰藉。
随意吧,他都说自?己是皇室一烂人,愿为情字修己身了,本宫哪里还管得到他?”
她曾经也有钟爱的人,可在深宫中,唯有智谋算计,潇洒几回年少?,都被?磨平了。
黄昏为忠勇营的檐房镶了一层金光。
章丘也不太?懂,为何虞斯自?宫中回来后,心?情便不大好。
他审讯办公?,按部就班地完成了一天的公?务,临近夜幕,忽然唤水沐浴,一泡就是一个时辰,他在外间看着云雾缭绕,熏得都快厥了过去?,虞斯还没有出来的意思。
有些担忧,便敲门询问,“侯爷,时辰不早,您不去?澈园换阿离啦?”
虞斯没有回应。
尽管可能?性很小,但章丘还是担心?虞斯晕过去?了,便自?作主张地推开门,“侯爷?您没事吧?”
眼前一幕,令他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虞斯仅着一身素白的亵衣,裹着满身水汽,倚着墙,上下颠倒。
也分不清是不是因脑部充血,他满脸通红,眼尾湿意潋滟,却蹙着眉,满目疑惑。
他在作甚?
他在倒立。
倒立作甚?!
“侯爷?您不会告诉我,您倒立了整整一个时辰吧?啊??”
章丘歪着身子看他,“您还能?听?到属下说话吗?不会是傻了吧?”
虞斯冷然:“滚犊子。”
章丘放下心?来,又问道?:“您这是做什么啊??”
虞斯抿了抿唇,脸色微红,哑声道?:“不关你的事。”
章丘上下打?量他一番,思考方才他都做了些什么事情,“……侯爷,你是不是在宫里受刺激了?不如说道?给属下听?听?,也许能?为你解惑。”
虞斯瞥他:“不是,我只是有点热。”
“热?”
章丘心?道?,热和?倒立,有什么必然联系吗?热,就倒立,让浑身的鲜血都流入脑子,等死了,就彻底冷静了?还是说,另有热血需要凉一凉?随即上下打?量他一眼,视线落到隐禁处,慢吞吞问:“……哪儿热?”
心热。
这个时辰,暑气已随着夜幕四沉,虽不至于说?是寒凉,但他?裹着湿气,斜窗里风一吹,应该感到几分畅爽才对,怎么?反倒热?
哪儿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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