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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快上课了,赵文斌把贺惊年安排在最后一排,贺惊年经过李春雨身边时,停了下来,他看了一眼李春雨便走过去了。
赵文斌把贺惊年安排好,轻咳道:“都把卷子拿出来,我们来看第一题。”
讲台上,赵文斌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教室,但坐在最后一排的严节却完全没有把心思放在听讲上面。
他右手随意地转动着手中的笔,手指骨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长长的睫毛低垂着,遮住了那双深邃眼眸,让人无从窥视他此刻内心究竟在思考些什么。
一旁的杨灼则百无聊赖地张大嘴巴打着哈欠,似乎对上课提不起半点兴趣。
他用手捅了捅身旁的严节,小声说道:“严哥,这堂课太无聊了,下节课咱们一起去打台球怎么样?”
严节只是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便重新将头转回去,眼睛盯着手腕上的手表,淡淡的回应道:“不去。”
杨灼心中涌起一丝烦闷。
他伸手抓起桌上的可乐,仰头猛地灌进嘴里,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消解心中的不快。
下课铃声响起,赵文斌刚踏出教室门,贺惊年便迅速地坐在了李春雨身旁,用一种略显慵懒的语气向她打着招呼:“嗨,李春雨,好久不见!”
语气熟练的仿佛两人认识很久一样。
李春雨与他的目光相对时,贺惊年轻轻抬起下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摸不透意图的笑容。
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深意,但又像是只是单纯的友好问候。
贺惊年长相极为出众,一下课许多文科班的女生都挤在二班的教室门口,透过窗户朝里张望。
她们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两个派别——一派钟情于严节,另一派则是钟情于贺惊年。
贺惊年对于那些女生一点兴趣都没有,反而支着手臂笑吟吟的看她。
李春雨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她直视着贺惊年,一字一句的问:“贺惊年,你到底想干什么。”
贺惊年朝她眨了眨眼,“看不出来吗?李春雨同学我在追你。”
李春雨觉得难受,没来由的想吐,秋宁伸手拉开贺惊年,“你这人有毛病吧,没看到春雨很烦你吗?”
贺惊年也不恼,秋宁还想说什么,上课铃响了。
整个下午,李春雨的思维都处于一种分散状态,仿佛脑海中的思绪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飘忽不定。
直到放学铃声骤然响起,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匆匆整理好书包,朝着教室门外迈步而去。
贺惊年默默地紧跟在她身后,两人一同踏出校门。
就在这时,李春雨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门口那棵大树下,严节站在那里,手指间夹住一支烟,一旁的杨灼则不知道与他说些什么。
然而,就在一瞬间,杨灼似乎察觉到了严节的异常。
他循着严节的视线望去,正巧看见李春雨和贺惊年并肩走出校门。
只是,李春雨稍稍领先一步,而贺惊年则宛如一个忠诚的护卫,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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