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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伯景郁,“大半夜你要干嘛?向我展示这附近有多少侍卫吗?”
伯景郁勾唇一笑,与众侍卫说:“都听清楚,是我硬要和他一起睡,是我大半夜来找他,是我不要脸面,与他无关。”
庭渊背身转去门后。
这和当众脱裤子有什么区别。
真是尴尬到了极点。
咬牙切齿地说:“你可真是个大聪明。”
来就来了,悄悄摸摸地不行,非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伯景郁满意地对众人说:“都下去吧。”
随后进屋将门关上。
看庭渊一脸幽怨地看着他,问他:“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这可是按照你的做的。
你不是怕他们说闲话,怕败坏了你的名声,我这么做败坏的是我的名声,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我可高兴死了。”
庭渊踩了他一脚,“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伯景郁也不在意:“我睡不着。”
“和我一起你就能睡着了?”
庭渊心说我又不是安眠药。
伯景郁:“谁知道呢,说不定跟你睡一起我就能睡着,我心里实在是慌乱烦躁,静不下心,一闭眼满脑子都是亚祖的事情,还没想好怎么处理。”
庭渊:“暂时放一放,你也不是就剩一天两天可以活,何必急于一时。”
“再说了,现在还有很多事情都还没查清,查清了再说,先从上到下肃清一遍,该查查该抓抓该封封该清缴的清缴。”
先查清数额,再考虑定什么罪,全砍了肯定不现实。
每个官员受贿多少,贪污多少,都得一步一步来调查。
伯景郁叹了口气。
庭渊坐到床边,“我要睡觉了,你不睡?”
“睡,当然睡。”
伯景郁也来到床边。
庭渊知道自己肯定是赶不走他的,索性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让他生气。
伯景郁将手搭在庭渊的身上,整个人都贴过来。
庭渊推了他一下,“行了,你别得寸进尺。”
“我就是想抱着你,我又不对你做什么,你干嘛总是躲瘟神一样躲着我……”
庭渊:“你真的觉得你大半夜跑到我床上来,抱着我睡觉是正常的?”
伯景郁:“为什么不正常?”
庭渊:“你会半夜跑去哥舒床上,抱着他睡觉吗?”
伯景郁:“当然不会,我为什么要去舅父床上。”
“所以你为什么要来我床上?”
这难道还不够不正常吗?
不知道的真的会误会他们两个关系。
伯景郁:“因为我想来,所以我就来了,有什么问题吗?就是想啊,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吗?”
伯景郁也不理解,为什么庭渊非要躲着他,这么排斥和他贴近,他嘟嘟囔囔地,“我又不吃人。”
庭渊:“别人会觉得我们之间有不正当关系……我是个男的。”
伯景郁:“就是因为你是男的我才来的,你要是女的我才不会来,就是因为你是男的,所以才不需要在意这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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