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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要死咱们一块儿死,一命抵一命,我却不亏。”
陈氏和杨安琴哪听得这话,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
庭芳用没受伤的右手抽出帕子替陈氏擦泪:“娘莫哭,哭也没用,如今看天看命了。”
毛毛虫有很多种,黑灯瞎火的看不清。
看得清也没用,她又不是学昆虫的。
要不是工作里做过相关的科普性文章,她连被毛毛虫蛰伤之后有什么结果和处理方式都不知道。
运气很不好,剧痛之后开始出现奇痒,标准的神经毒素。
只希望毒素不要太狠,拔出绒毛消炎就算了,若是有了疱疹,也就是中医说的热疮,她还是用冰水泡着手,趁早吃点好的吧。
大房乱作一团,老太爷和老太太接到信儿飞奔而至。
老太太积威深重,几声断喝便止住了乱象。
叫把两个孩子扶到炕上坐好,点上无数蜡烛,把房内照的通明。
庭芳忍着奇痒,深呼吸几口才找回了声音,吩咐道:“把镜子都搬来!”
反射会加强光线,感谢义务教育小学课本。
陈恭哪有庭芳的毅力,早就伸手去挠。
庭芳看见了当做没看见,还是老太太道:“舅太太快抓着他的手,毛虫蛰了断断抓不得,那刺要进了肉里,非得烂了不可。”
杨安琴富贵小姐出身,哪懂这个?听老太太一说,吓的死死攥住陈恭的手:“祖宗!
千万别抓,千万别抓!”
不多时,厨房的人端了盐水进来道:“四姑娘,盆子都用盐擦干净的,同新的一样,奴才们不知道放多少盐,把盐包带来了。”
理论上生理盐水冲刷即可,但因是外伤,浓一点并没有什么。
庭芳并不答话,只问:“胶熬好了没有?”
心里暗骂,去他妈的古代,连胶布都没有!
鱼胶猪皮胶熬到猴年马月去!
又追问:“有石花菜么?”
厨房的仆妇摇头:“咱们家没人爱吃那花胶补物,现熬着,猛火。”
庭芳只觉得手掌越来越痒,忍的全身发抖,强行分神道:“把盖子漏气的部分全用布条蒙住。”
老太太看向杨安琴:“舅太太,你娘家那头有人爱吃花胶么?若爱吃,只怕都炖着,咱们要一盅来!”
一语提醒了杨安琴,带着哭腔道:“我亦不知,如今他们日子大不如前,恐爱吃也没有。
我打发人去问问亲戚们。”
老太爷的脸比夜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见陈恭难受的在床上打滚,就只毛毛虫的毒性。
庭芳虽然汗珠滚落,却依然沉稳有度。
他原就疼庭芳,如今见她有大将风范,更是恨不能直接把陈恭就地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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