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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元长江要干活去,林珍荣给他倒杯水让喝了再走。
想起来元京墨吃了不少栗子,于是多倒了杯端过去,结果一推门就看见元京墨要藏什么没来得及,再看手上认出来那是包鸡蛋糕的油纸,像是里面还包了一个。
元京墨拿过去的一斤分了两包,送出去给回来一包也正常,可元京墨手里就拿着一个还要藏就不正常了。
林珍荣问他:“这是给秦孝送的那里边的?”
元京墨托着脸叹口气,一五一十说了。
“我真没想到他刚好那时候回去,尴尬死我了。”
林珍荣实在没忍住笑,这也就是小孩才能办出来的事了,上门去谢都能谢到自己肚里。
“妈你别告诉爸,他知道又说我。”
林珍荣把水给他放书桌上:“你爸知道怕是又得喊‘天爷’。”
元京墨一下笑出来,要把手里的鸡蛋糕给林珍荣,忽然听见元长江喊立刻塞回了书包里。
林珍荣笑着应了声,看他过来问:“怎么还没走,落东西了?”
“娘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元长江伸头往里看了元京墨一眼,把手里东西给林珍荣,“中午回来路过集上给你买了副露指手套,搁在车上忘了,给。”
“晚上回来再拿不一样吗。”
“刚上车看见了,唠吧,我走了。”
元京墨伸头拖着声音卖乖:“爸爸拜拜——”
元长江远远笑说他:“写你作业!”
确定元长江走了元京墨又要拿鸡蛋糕给林珍荣,林珍荣笑着让他自己吃,说完又点点他头:“栗子刚消化了点又惦记鸡蛋糕,你晚上还吃不吃饭了。”
“吃呀,我胃口这么好。”
林珍荣笑笑,拿着手套要走又想起来什么,转身说:“我抽空去买几团毛线,也给秦孝织套围巾帽子,你觉得什么颜色好?”
元京墨想了想:“他好像总穿黑衣服,黑的吧。”
林珍荣行动快,中午说完就去买,晚饭后已经开始织了。
元京墨在一边看得眼睛都要花了也没看明白是怎么织的,索性放弃转去研究袋子里的毛线球。
“妈,他的怎么和我的不一样粗啊?”
“他用细毛线合适,你戴粗毛线的好看。”
“为什么?”
真要让林珍荣说为什么她也说不出来,元鹤儒在旁边笑呵呵地说:“别管为什么,谁受累听谁的就对了。”
“我听呀,就是好奇问问。”
元长江把电视调回戏曲台,广告刚好演完。
他放下遥控器对元京墨说:“你妈眼光好,她说戴哪种好看就是哪种好看。”
元京墨明白了:“爸你也不知道。”
林珍荣听着他们说话轻轻笑开,眼睛偶尔离开针线也不出错,想了想回答元京墨说:“你们俩的都是双元宝扣,他的毛线细织出来不显花纹,成熟点适合他。”
“我俩又没差多少。”
元长江笑出来:“你可别了,人家秦孝能坐咱家门口把给你的鸡蛋糕吃了?”
元京墨眼睛一下睁得溜圆看林珍荣:“妈!”
林珍荣错了个扣,边退针边瞪元长江,元长江咳了声一眨不眨盯着电视机,元鹤儒正微微晃头跟着戏里身穿红袍的冯素珍哼“谁料皇榜中状元”
,忽然看元京墨从眼前跑了,问他:“干什么去?”
“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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