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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不是为了这个,是为了毕氏。
究竟怎么回事?”
窦刺史道:“李藏也是本地名流,他死了,儿女都不在跟前,只有一个小孙子,于情于理,我都要去看一看。
致奠一下。
随意往棺木里看了一眼,像是中毒的征兆。
而且,那个妇人哭泣没有悲声,我装作致哀,与她说两句话,见她的表情果然没有悲色,假装而已。
当然,死了丈夫有时候也有高兴的。
但是……”
“懂。
同是紧张,兴奋的紧张和恐惧的紧张是不一样的。
同样是开心,意外之喜与耕耘之后的收获也是不同的。”
窦刺史道:“李藏生前也是大臣,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就死了!”
因为他这发现得及时,马上就把李府的人控制了起来,毕氏一个措手不及,只能说一个“不慎用药过量”
的理由。
“她说完就后悔得紧了,”
窦刺史笑道,“后悔也晚了,只能顺着误服说下去了。”
然后又敛了笑,说李藏的孙子可惜了,知道了家庭的人伦惨祸之后,整个人都有点傻了。
祝缨问道:“他会不会是……”
窦刺史道:“不至于。”
他也是有证据的,李泽的长孙是反对祖父续弦的,他主张给毕氏一笔嫁妆,安排人家出嫁才是正理。
因为提议没有被采纳,李泽的长孙虽然住在府里,但是每天都在屋外请安,已经很久不见祖父了。
这个跟本案没什么关系,他就没报上去。
报上去了,对孩子的风评也不好。
祖父不管干了什么,这孙子不跟祖父见面,寒碜谁呢?
毕氏,分几次偷买砒-霜,然后老头就死于砒-霜。
而且她交待不出砒-霜的去向。
毒老鼠,老鼠呢?服药?那也是需要调配的,没见动用其他的药材搭配,总不能是直接拿砒-霜给老头灌下去治病的吧?
窦刺史把砒-霜的账也给查了出来,药铺也有账为证。
祝缨又问李府的事,哪知说的与旁人都一样,老大是要家族的体面,其他几个就要追查亲爹的死亡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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