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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两百码!
虽说来这个世界的时间统共加起来也不怎么长,暂时还没有什么特别值得镌刻进记忆的东西,但怎么说也来了,这么快就离开,还真有点舍不得。
许从一用勺子舀了一勺清粥,放进嘴里,慢慢咀嚼,不过就算再不舍,系统都说了,他也只能安然地接受这个事实。
不然呢,不然也不能怎么样。
许从一转过头,看向沙发那边工作的男人,似乎感知到他在看他,男人也一并抬起头,许从一把嘴里的粥吞咽下去,两边唇角一同勾起,轻轻浅浅地微笑了起来。
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也大概是这具身体在昨天一天里,被开发了个透彻,眼角眉梢都『荡』漾着悠悠春『色』,加之他这么一笑,让原本乏味可沉的一张普通脸庞,瞬间就变得活『色』生香起来。
更是有无端的媚意随着无声无形无味的空气流淌开来。
但忽的,那抹笑消逝不见,连带着所有春意情『色』都随之远去,仿佛刚刚惊鸿的一幕,仅是臧锐的错觉。
臧锐低过头,继续指间的工作,只是握着笔的手,细细摩挲着,仿佛握的不是无机质的钢笔,而是某个人细腻的肌肤。
许从一视线从臧锐脖子上掠过,忽的顿了下。
不是他的错觉,那里垂一颗由黑线串着的水晶珠,那是他曾经送给臧敏的,还以为掉了,没想到在臧锐这里。
这么喜欢他,他该怎么报答他的好意?虽说上过『药』,许从一的身体依旧软绵绵的,吃过饭后,他就回卧室继续躺着。
房间就这么大,除了客厅就是卧室,他不可能在客厅待着,和一个刚强迫过自己的人待在一起。
心再宽,也宽不到那个地步。
臧锐将文件基本都处理完,部下也差不多是踩着点来的,拿了已经批阅过的文件,却同时又给了一些另外需要臧锐查看的资料文件。
臧锐让下属把文件放桌上,他则取下无镜片的眼镜,『揉』捏了两下『穴』位。
许从一在邺城无亲无戚,就工作上有些同事,都不怎么交心,他的忽然消失,大家顶多茶余饭后谈论下,或许他被某个有钱人包养了,不需要再工作,没谁会想到他是被人控制了人生自由,甚至可以说是被监禁了起来。
一天二十四小时,除开睡觉外。
几乎有一半的时间,只要许从一一睁眼,就能看到臧锐在他身边。
至于另外那几个小时,臧锐也多是去匆匆,回来得也匆匆。
十五天时间,就在无波无澜中,悄无声息过去三天。
鉴于之前那次确实做太狠了,许从一身体一直都挺虚弱,被关在屋里,他不会主动和臧锐说话,臧锐不是个话多的,多半的时间,屋子里都蔓延着无法破碎的死寂。
有时候臧锐会『逼』着许从一开口,用某种不可言说的方式,许从一被『逼』得无路可退,会道一两句,可那都不是发自真心的。
被关在屋里,许从一精神也逐渐不大好,臧锐于是决定带着他出去转转。
一直将他关着,其实也未尝不好,开初他是这样认为,可是这个人是不同的,他驻扎在他的心里面,看到他始终都冷漠以对,臧锐知道,他是贪心的,他想看到他笑,想看到他对他笑。
虽然是奢望,可还是不免有期颐。
让下属定了度假酒店的高级套房,在第五天上,臧锐带着许从一出了门。
和煦的阳光洒落在面庞上,许从一仰头微微眯起了眼,初阳在他周身染出一层淡淡的光圈,皎洁美好。
落后几步的臧锐就那么看着许从一侧脸,在他嘴角缓缓扬起的时候,走了上去,从后面搂住人,吻在了他微勾的唇瓣上。
许从一淡然的眼珠转动到臧锐脸上,彼此都直视对方,看到了在对方眼里那个小小的自己。
似乎周遭一切景物、人,还有声音都骤然远去,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许从一在臧锐的柔和眸光中,抬起臂,掌心落在臧锐肩膀上,他头向后撤了一点,避开臧锐的亲吻。
一抹染了春『色』的笑滞留在面容间,声线轻扬,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你喜欢我!”
并不是问话,语气很肯定,仅仅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臧锐眸光沉甸甸的,裹挟着迫人的压力。
沉默即是默认,在臧锐这里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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