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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随便怀疑不是,皇帝对自己的心腹的忠诚度还是愿意相信的。
将女眷都哄了回去,薛雍才带着薛睿一同到了书房。
“说说,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薛睿扬起吊儿郎当的笑容,没个正行躺到卧榻上,“您有没有勾结外朝,您自己还会不知道?”
今天鄂洪峰来找的就是薛雍指使沈骁,勾结外朝的证据,而这背后是否有二皇子就难说了。
“这事情明显是嫁祸,也幸好为父在皇上面前还有一些薄面,不然这条老命可玄了。”
“那二皇子是否真的……”
“我没收到任何消息,二殿下就是再跋扈,也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
要知道那时候朝里朝外,呼声最高的就是邵华阳,他何必多此一举,“但若是被有心人挑拨……”
“这鄂都督是什么人?”
薛睿剥了颗葡萄,丢进嘴里,忽然问道。
“鄂洪峰是正留守都督指挥使,管理御前。
手腕不高明,早些年有些鲁莽得罪了人,现在低调了许多,他这性子也不招人喜欢,不知走了什么运道,被皇上忽然重视起来。”
“所以,他不是任何一派的人。”
这样说来,这么个[没有前途,有可能随时被替换]的都督,也难怪没皇子相中收之羽下了。
“对,皇上派他也说明不是真的要拿下我。”
“那就得了,神仙打架,殃及池鱼罢了。”
是哪路神仙就不好说了,但对他们相府的确是一个巨大打击。
瓦片上有被踩踏的声音。
“谁!”
薛睿抬头。
薛睿快步离开,正要招呼侍卫,就遇到了从暗处走来,那张脸比以前要憔悴一些,瘦了很多,是本来应该被禁足的二皇子邵华阳。
“二殿下!”
薛雍吓得眼皮一跳,肝胆欲裂,急道,“您这个时候来,是要坐实那言论吗,您这时候怎么能出来!”
邵华阳咬牙切齿,他也是乔装前来,“老大要让我死无葬身之地,我这时候怎么还坐得住!”
祸水东引,把皇帝的思路放在皇子之间的党派之争,这么猜来猜去的,就弱化了他们自身。
在离开前,这是沈骁留的后手。
扉卿转醒,发现自己已躺在软塌上,身体已清爽了许多,他虽昏过去,但没他命令谁敢擅自进来!
抬眼一看,就看到端坐在上方,正在看奏报的男子,隐匿在半明半暗之间,捉摸不透。
略带吃惊,清淡的面容忽然肃然起敬,“主公,您提前到了?”
“可有好些?”
被称呼主公的男子,掀开眼睑。
在昏暗的屋内只有外边的月光照进来,不远处还有两盏恍恍惚惚的灯,闪动,远远没有那狂霸之气,面容清瘦,微带病态,说话也是轻重适度,微微垂首的姿态好似在倾听。
但一双黝黑的眼却深不见底,见扉卿要起身行跪拜礼,轻一抬手就阻止了他的动作,“沈骁那儿我已派人将他送离,不必担心。”
“主公,七煞已现,聚集璇玑与素女两星,臣无颜见您……”
“可知七煞在何处?”
将奏报放下,男子挑了挑眉。
“不知……”
甚至不知是何人。
扉卿看着八卦盘,又下意识摩挲着胸口的铜钱,却忘了早在之前蓍草断了后,就再也没将它们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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