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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重复就代表前面章节购买率太低,购买后可正常阅读深吸一口气,一条腿抬起,猛地踹向那破旧的木板门。
啪啦!
木板门发出悲鸣,傅辰出脚的速度快速狠厉,又重重来了几下,那门才不堪重负倒下,看着就像是邵华池发了疯自己踹的。
他不可能像上次那样,当什么都没发生,再把邵华池塞回这样的地方过一天一夜。
那声巨响,让原本呆呆的邵华池忽然抱头蹲下,有些怕傅辰,那么温和的人,居然也有如此凶悍的一面。
傅辰也不管邵华池的战战兢兢,带着他直接进了主殿,比起上次邵华池整个人更为畏缩,弓着背坐在原地,连椅子也不敢坐实,只敢屁股稍稍沾着点,好似随时能从上边摔下来。
傅辰摸了一把那乱糟糟的发顶,将人搂在怀里梳理着头发,邵华池才渐渐摆脱对傅辰的阴影,又亲近了起来。
傅辰打了盆清水,才一天不见邵华池那头发却好似全打结了,沾了点水拿帕子清理了一下上边的灰尘杂物。
又点了根蜡烛,仔细观察他的脸,还没等傅辰凑近,邵华池就好像觉得格外难堪,居然侧头胡乱推搡着,不住往后仰不愿给傅辰看,“呜呜呜……嗷”
傅辰轻笑,看着那半边鬼面,“当自己狼吗,嗷什么嗷。”
邵华池还在躲,不敢看傅辰。
“看来还没完全傻了,别遮了,我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傅辰硬是扒开邵华池遮挡的手,检查伤口。
面对一个傻子的时候,他才觉得,这宫里的日子并不是那么难受,至少他可以当个正常人不是,能用“我”
来自称。
这次过来前,问王富贵抠了点伤药用油纸包着带过来,幸好用得上。
邵华池脸上的毒瘤破了,里边的脓水和血水流干了,那伤口上坑坑洼洼,有的结痂有的溃烂得更厉害。
“每天晚上是不是很痛?”
边清洗的时候,边轻问道。
邵华池听不懂,但他很安静,大约是记起了这是之前帮过自己的人。
傅辰撒了些药粉,又涂上膏药,全程都很轻,生怕弄痛邵华池。
傅辰准备离开前,再一次将所有自己来过的痕迹去掉,又掰着糕点喂他吃,初夏很多吃食容易发馊,他特意问老八胡要了不容易坏的。
邵华池吃得狼吞虎咽,看样子是饿狠了。
这次带来的糕点数量是之前的好几倍,傅辰来的时候胸口都是鼓鼓的,也幸好没人会注意一个小太监的穿着如何不得体。
将剩下的放到一个不显眼的抽屉里,带着邵华池认了地方好几遍。
“我无法每日过来,以后遇到他们,你能躲就躲,饿了就吃我放在这里的糕点。”
又做了个吃的动作,看到邵华池傻傻点头,傅辰忍不住捏了捏那如玉的另半张脸,就是不在乎长相的傅辰都觉得好看的不得了,继承了丽妃那张国色天香的脸。
也不知邵华池听进去没,将他带去床榻,给他盖上薄被,像是上辈子对儿子那样,说着床头故事。
傅辰的视线停留在邵华池那张懵懂单纯的脸上,他曾在床头也这样看着另一个人入睡,目光越来越悠远,恍若隔世……他曾说了六年床头故事,每日必早睡的他可以搜索全世界各种各样的童话故事到半夜,只会西式料理的他可以下班回来潜心研究中式三餐,工作劳模的他可以为了接送儿子上下学天天迟到早退。
傅辰永远都记得接到儿子出车祸的消息时,天塌下来的感觉。
那是妻子离世的第二个冬日,积雪堆在路边,化雪的日子格外冷,是刺入骨髓的湿冷。
太平间冰寒而苍白的灯光照在儿子血肉模糊的身上,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过去把那四分五裂的肢体一针针再缝合在一起,也不记得怎么收拾儿子生前的物品,记忆始终停留在那只放着儿子骨灰的木盒子,青灰色的天空,和冰冷坚硬的墓碑。
幼年时,亲戚总说他克父克母是天煞孤星的命,他抗争过不服过也叛逆过。
直到上辈子最后那几年,他也总在想,为什么死的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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