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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院的事情都是小的们自行做主,尚且未禀过我,算不得数。
枝姐儿是我们元家嫡出的血脉,我这个做祖母的,如何会亏待她?请您放一万个心。”
苏嬷嬷微微笑扶起元老夫人道:“老夫人折煞老身了。
您不要怪老身多事,老身的确是不巧撞上,有些好奇罢了。”
元老夫人连忙道:“哪里会!
嬷嬷是心肠慈善之人,才会有此义举。”
苏嬷嬷便顺水推舟地道:“既老夫人有家事急着处理,老身便不多留了,改日再登门做客。”
元老夫人与元永业忙不迭客客气气地将人送出去。
可不巧玉璧拿着元若枝造的册子来了。
她高声地道:“老爷,这是先三夫人嫁妆册子,已整理好了,待您一同核对完,奴婢便悉数交去给三夫人打理。”
苏嬷嬷懂了。
元家不仅让嫡出的姐儿住在柴房。
还纵容继母霍氏吞没元若枝亡母留下的嫁妆。
苏嬷嬷冷笑一声,临走前只留下了一句话:“想不到,元家竟是这样的家风……”
元老夫人气得差点晕过去。
揪了霍氏母女与元若娴去了她院子里跪下听训。
苏嬷嬷回府后,则将事情一五一十告知了平康大长公主。
聂延璋也听了个明明白白。
12最后也是死在了太子手上……
平康大长公主听了苏嬷嬷转述元家的事,五脏六腑都在着火。
欺人太甚!
她皱着眉骂道:“枝姑娘的父亲也是个不堪用的,继室在他眼皮底下做这些事,他竟也一分没有察觉?”
苏嬷嬷无奈地道:“那霍氏与继女娴姑娘,瞧着是个惯会闹的。
枝姑娘与她们母女不同,老实又纯良。”
平康大长公主亦觉得如此。
唯有聂延璋懒散地靠在塌上,眼眸半阖,唇角勾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也不知在笑什么。
平康大长公主心知聂延璋不喜听这些事,眼见时候不早,便催促说:“太子还不去六部听政?再迟太阳就要落山了。”
聂延璋从塌上站起来,懒洋洋地说:“姑母不提,孤差点给忘了。
陈福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只会说话的鹦鹉,说是给孤送到东宫里去,孤这就去取鹦鹉。”
平康大长公主张了口却没开口把人劝回来,待聂延璋走了才叹了口气,说:“自从他母后……他便越发堕落了,现在成日里就知道玩。
我听六部的人说,政事他也不上心,反而性情愈发暴戾,心情不佳时,连他父皇都敢顶撞,六部阁臣现在通通都忌惮他。”
苏嬷嬷略有些同情地道:“韩皇后性情实在太暴烈。
任谁在生辰日收到那样的礼物,也难以平静。
何况太子那时才十岁出头,早已损了神智也未可知。”
平康大长公主无可奈何地回忆起来:“也是,他的疯病就是那时候更严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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