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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习习,花月兮却没打算就此了结,不解地说:“但听说,周姑娘和须少掌门是过命的交情,二人十分亲近,周姑娘也曾对须少掌门表达过心仪之情,可有此事?”
“是的,的确有此事。”
周拂菱放下扇子,双手合在一起,却微笑道,“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的确曾心仪过师兄,但须师兄专心修道,并无结亲的想法。
我周拂菱一向拿得起,放得下,也不会勉强旁人。
我和少掌门只是兄妹。”
或许旁人说此话,会被人怀疑是嘴硬。
但周拂菱说话时,眸光明净,语气利落,让人不会生疑。
须清宁望着她,突然闭了闭眼,扭开了头。
花月兮听见此言,像是十分开心,兄妹二人对视一眼,花玉流埋下头,藏住了眼里的喜色。
“我也没有心仪之人,周姑娘。”
花玉流说。
“什么?”
“……”
花玉流脸红着,半天也不肯再说一句。
须清宁:“……”
他扭头,走到船舱外,宁愿望着夜风和荷叶,也不想再听船室中无聊的对话。
晚风寂寂,吹打荷叶,须清宁望着那荷叶下的鱼,成群结对,倏然觉得更为无趣。
不过,他虽然站在船舱外,也不会忘记来此的目的,一直听着船舱内的动静。
他们再次摇骰。
“哎呀,骰子裂了!”
贺茵道,“这怎么算?”
都是输家。
骰裂,是两败俱伤之不祥兆。
也别玩了。
须清宁心道。
“都是输家啊……两败俱伤啊……还有骰子可以再重来一局吗?”
花月兮不满的声音传来。
话声随风声传来,须清宁却突然注意到——
水面风声阵阵,微波起,远方似隐隐传来抚琴之声。
这琴声,却像雷,震得水面逐渐颤抖,竟渐渐化为隐晦的雷音,灵气暗暗盘旋在上空,却是隐势。
须清宁是高品,不过一看,意识到什么,脸色一变,急急跑入船舱,猛地跳上木桌,拍爪。
周拂菱:“怎么了?”
刚才,贺茵抬起头,也猛然变色:“船下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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