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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知道,那个人不允许他伤害别人,如果他伤害了别人,那个人会很生气,甚至不愿意原谅他。
可他为什么要在意那个人的看法?
无论那个人是谁,将他丢在福利院里,就是不想要他了吧。
边随安捏住酒瓶,指头轻轻用力,那酒罐如同脆生生的塑料,挤压成为残片。
他知道刘文超是喝多了偷偷跑上天台醒酒,他不愿和对方有交集,握住椅子向后挪挪,坐到被阴影笼罩的角落里。
他不愿和对方有所接触,可惜对方却不愿意放过他。
刘文超眼前都是酗酒过度的黑雾,他摇摇晃晃挪动过来,摔在边随安对面的椅子上。
桌上只剩残羹冷炙,被油糊住的羊肉冷塌塌的,黏腻混在一起。
刘文超在桌上拨拉几下,拽出一只没人啃过的烤羊腿来,张大嘴咬了一口,呸呸便吐了出去。
“什么狗屁东西啊,这么难吃,”
刘文超拧起眉头,高抬下巴,“去,给我泡点花生,再拿一碟毛豆。”
边随安隐在暗影之中,对在一切充耳不闻,将刘文超当成空气。
刘文超站起身来,踉跄向前几步。
这人长得高大威猛,身上肌肉是常年练习拳击的结果,连骨头都硬邦邦的。
“喂,”
刘文超站在边随安身边,如同一堵高墙,将人罩在其中,“老子在和你说话,你是聋了还是瞎了,什么都听不见?”
边随安收回视线,眼珠转动几下,停在刘文超脸上:“不好意思,听不见。”
他声音懒洋洋的,像是倦怠到了极点,连说话都懒得出声。
刘文超握紧拳头看向四周,见天台上空空荡荡,他舔了几口嘴唇,挥起一拳砸向边随安。
只是他拳风舞动,挟裹煞气而来,耳边肩膀却骤然发沉,像是什么硬邦邦沉甸甸的东西,化为实体向下撞来,挂在他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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