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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珥道:“你托人给了她钱。”
傅南生笑道:“她本来就不缺钱,给她钱她倒不需要,是我需要买个安心。
我也不知道她缺什么,似乎也不缺我,我从来都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似乎在想着我爹。”
苟珥问:“你爹?”
傅南生道:“或许是我爹,或许不是。
总之我去问她也不会说,随她去了。”
两人沉默下来。
陈飞卿和陈树静静地趴在那里听着,听久了被虫子咬了好几个包。
陈飞卿朝陈树使了个眼色——打道回府。
两人正要离开,突然一道黑影窜过眼前,伴随着一声猫叫。
接着,那只猫踩偏了一片瓦。
陈飞卿瞅了一眼,那猫可肥了,也不知道怎么还能爬上房。
猫也瞅着他俩。
苟珥立刻站起身来,锐利地看向声音来处。
傅南生也收敛了笑容,道:“恐怕不是猫,不知是哪位侠士在那里?既然来了,何妨现身喝杯水酒。”
事到如今,似乎只好现身了。
但陈飞卿实在是觉得尴尬,揪着陈树转身就跑。
苟珥作势要追,被傅南生叫住了。
傅南生淡淡地道:“这里是京城,当心惹出是非来,既然已经走了就算了,也说不准是路过的。”
苟珥道:“我看不像。”
傅南生又笑了笑:“我也觉得不像,但初来乍到,还是少惹是非。”
陈树一路朝安国候府回去,却见陈飞卿突然停下来。
“我再回去看看。”
陈飞卿朝他眨了眨眼睛。
陈树点点头,也不奇怪。
指不定刚才彼此都是逢场作戏,往往回去才能听到有用的真话。
于是他俩又折返回去,心中祈祷那只肥猫不会再来碍事。
他俩折返回去的时候,傅南生与苟珥已经不在院子里了。
屋里点了烛火,有些微人声。
陈飞卿与陈树自然不会贸贸然掀开瓦片去看,只好趴在房顶上听,好半晌才听到傅南生闷哼一声,道:“疼。”
紧接着,傅南生发出了一些压抑的细碎声音,像哽咽,却又不是哽咽,忍不住求苟珥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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