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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从脚底酥麻到顶的电流窜过,沈月灼浑身都快酸到没劲,这种踩在云端的失重感让她感到迷茫,唯一能够抓住的,只有近在迟尺的,那条正红色的领带。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男人的领带被葱白的指尖握住,她毫无章法,只顾借力,给他带来微弱的窒息感,连他的脖颈都勒出一片红意。
禁欲感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爱与死亡边界交织的神秘张力。
宛若猫咛般的软音从唇边溢出,“霁哥,不要了……”
比起求饶,这类似与呜咽的声音,更像是汹涌情绪的催化剂,烧灼着始作俑者的理智。
他在欲念与怜惜之间疯狂摇摆,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更像是站在天堂与地狱的两端,一道来自心底的声音疯狂叫嚣,引诱他不断往前。
褚新霁也快要忍到发狂,但她濒临黎明破晓,哪里能半途而废。
他额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温柔地拂去她鬓间的发丝,哄道:“再坚持一下,乖。”
为她做这样的事,也不知究竟是在折磨谁。
褚新霁见她唇畔微微张开,灵巧嫣红的小舌轻勾着,无一不在裹挟摧残着他所剩无几的克制。
褚新霁呼吸粗重几分,强势地探开她的牙关,动作显得有些浮浪。
沈月灼恼羞的抗拒声淹没在他凶猛的吻中,直到脑中霎时划过一道白光,世界瞬间化成线条不断后退。
过了许久。
余韵消散后,车内弥漫着若有似无的一股甜香。
褚新霁松开她,就那么敞着手指搁在腿上,指骨劲瘦修长,薄厉的眉骨轻皱,深而冷的目光逐渐回正,落在那沾着莹润湿意的指尖上。
他撩起眼皮,指腹轻捻,望着牵扯出的银丝微微出神。
车身四平八稳地驶过绿水盈盈的湖畔,随着浮光掠影般晃动。
司机将车驶入车库停稳,敲了敲车窗,恪守本分地鞠躬,“褚总,我先离开了。”
车内的人身形微动,只惜字如金道:“好。”
里头的嗓音覆上了一层薄哑,不似以往清冽冷淡,在夜沉如水的寂静里,惊扰了怀中浅眠的少女。
沈月灼如梦初醒般松开环搭在他肩侧的手,脸皮骤烫。
褚新霁眼眸微挑,怕她觉得难受,将车窗降下稍许,“醒了?”
他无论何时都是一副端方儒雅的姿态,面上依旧无波无澜,唯独一双晦暗的眸子罩住她,如高岭之巅的一捧清雪,屈着指节,慢条斯理地用湿纺巾擦拭着。
沈月灼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他禁欲多年,耽于情与爱的第一次破戒,竟然是强忍着躁意,心甘情愿地服务着小他七岁的人。
让人莫名生出一抹亵渎高台明月的错觉。
褚新霁察觉她的情绪,耐心地掰过小姑娘的脸转过来,“有哪里不舒服,要告诉我,毕竟我也是第一次为你做这种事,没有经验。”
“也许会不慎伤了你。”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透着骨子里的中式隐晦,但含义却一个比一个让人难以启齿,沈月灼感觉似乎无颜面对他,红着脸,声音也娇,只留给他两个字:“难受。”
“怎么个难受法?”
褚新霁拧眉,嗓音温磁。
小姑娘脸埋进他颈窝,又不愿吭声了,眼泪溢出来,褚新霁掌心触及一片湿意,再强大的男人也会有慌乱的时刻,他正色凝着她,语气难得严肃,“这里有监控,不太安全。
回家后我检查一下,如果还是疼的话,我们立即去医院。”
听到检查两个字,沈月灼双眸惊诧地睁圆。
褚新霁到底年长成熟些,单手将她抱出来,阔步走向电梯,薄唇抿地笔直,很快到了住处,室内光线柔和而通透。
清淡的雪松香气萦入鼻尖,沈月灼被妥帖小心地置于床边,他屈膝蹲下身来,长指覆向那抹仅剩的蕾丝布料,沈月灼才后知后觉般骤然警惕。
“不、不用了。”
褚新霁半垂着眼眸,声音微沉,“那处很脆弱,也许是我没把握好,印象中应该是一个指节。”
他喉结滚动,忽略掉那柔软到不可思议,近乎让他发疯的触觉记忆,复盘先前的记忆,“可能不小心用了两个指节,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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