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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两个人上床了。
两个半陌生半熟悉的人。
冬旭的感觉很微妙,要上不下的,早晨打完卡后她移到办公桌,当坐下时她像一根绷紧的橡皮筋终于松开,无骨地软在了座上。
“没睡醒啊?”
陈吉月刚到,她笑着拉开椅子坐下。
“嗯。”
她掏出湿纸巾揉眼,清凉的痛感刺到神经。
开口后,她才发现自己喉腔微痛。
其实对于那晚,她记性很淡,偶尔一些镜头才会特写跳出——带着她液体的男人的嘴唇、她脖子里茂密的男人的黑短发但具体是哪一个,她记不清了。
但哪一个,都不该发生。
上了床要对方负责,这是理应的事儿。
但三个人要怎么负?冬旭盯着桌上一盆铜钱草,她拿过水杯,浇了点下去看土渐变潮湿。
午饭后,她去阳台观景散心。
阴沉的乌云天像要哭了的样子。
左侧的人慢慢过来,右侧的她正放空,等说话声传来时她才下意识看去。
还是与她隔着有一段长长距离,两个人站着。
何靓双指夹烟,晃了晃,“迟到了?头一次啊。”
她眼里的打趣鲜明,说完吸入一口烟。
她旁边的男人也抽着,声音压低,“熬夜做策划。”
何靓就笑,眼里的探究加深,她看着他颈上的抓痕,声音也压低了,“公司里的还是外面的?”
陆泊:“没有谁。”
何靓笑着重复:“没有谁。”
冬旭耷低眼,周身安静,与他们无形地有着一道阻隔。
她要午休了,她想。
淡风将他指尖上的烟味吹到她的鼻尖,丝丝烟味窜鼻,然后味道加重时偶尔有几缕香味,香水味——他的气息。
冬旭卡住了一点呼吸,再松开。
何靓比他大,习惯把他当弟弟。
“少抽点烟,年纪轻轻。”
空气有一阵短暂的沉默,风声微微。
冬旭看着地面,以及自己的鞋尖。
她折了半个身往里走,也是这时,他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有老婆就戒。”
也许是错觉,她余光察觉到有一道目光正深深嵌在她身上。
她停住了,等她看去时——没有。
陆泊的目光只是落在地上。
下班走人。
冬旭按掉电脑关机键,长时间的蓝光刺涩眼睛,她滴下两滴眼药水,眨了眨。
路过副总办公室时,她不为人知地放缓了一点脚步,不过几秒,然后再正常地走到大门,刷脸打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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