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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案子是刑部判的,且替换死囚比灭门案性质更恶劣。
因而今日一早案子再次转交到刑部,且由刑部派人前往蔚县捉拿王主簿等涉案人员。
如今,刑部的人已经走到半路了。
桑拧月听到这个消息,轻灵的眸子眨动两下,她似是不敢置信,似是以为自己幻听了。
便问沈廷钧,“你是说,王主簿会被抓,他可能还会死?”
“也许。”
桑拧月抿着红唇,“可是这可能么?”
见沈廷钧目光沉沉看着她,眸中似有晦暗的光,桑拧月以为他是不喜欢她质疑,便慌乱着解释,“你可能不知道,王主簿虽然只是个主簿,但蔚县几乎全在他的掌控下。
蔚县百姓都说,‘流水的县令,铁打的主簿’,说的就是王主簿。”
“他在蔚县手眼通天,黑白通吃。
据说和他不对付的人,都因为各种意外去世了。
有人甚至家破人亡,还有些人家财丰厚,但因为不买他的账,王主簿就让人灭门……不说别的,前年蔚县就有一桩灭门惨案,事后朝廷判决是几个匪徒所为,但被灭门的是蔚县望族,家中资财丰厚,却至今一个铜板都没找到。
不少人都说,那匪徒只是摆在明面上的幌子,是被指使的爪牙,幕后的罪魁祸首,其实就是王主簿。”
沈廷钧的目光紧盯着她嫣红的唇,她两片莹润的唇瓣上下翕动着,露出里边粉红的舌,以及两排整齐洁白的贝齿。
她唇中似有芳香,随着她的言语那香味渐渐弥漫,伴着她身上轻盈的体香味儿,那味道妙不可言,沈廷钧渐渐便感觉身体要不受控制。
桑拧月却依旧将他的神色当成怀疑,便又急切的拉着他的袖子甩了甩,“你别以为我是在趁机栽赃报复王家,我没那么卑鄙的。”
又急切的动脑子,忽而灵机一动。
“王家的私库,对王家有暗库。
我之前听……人说,王主簿酷爱飞禽,特意建了一座庭院养一些稀罕的鸟雀。
为防有人惊动那些鸟儿,除了喂鸟的人,府里其余人等俱都不能靠近那片地界半步。
我之前在主簿府就琢磨过这件事,侯爷你派人去找找,指不定就能找到那个暗库。
王主簿一进入鸟林最少都是一个时辰才出来,那地界指定有猫腻。”
王家有暗库,且就建在鸟林下边,这事情是桑拧月琢磨了几年才琢磨出来的。
初时她往那边走,总是会被人“劝”
回来。
那时她以为自己不被人所喜,受了冷待,但也没想其他。
可在王家时日愈久,她愈发能感受到她那公公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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