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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跟你出去打球,结果走到一半也是下雨,我差点被淋成落汤鸡,是云徽给了伞才让我们不至于淋成傻子。”
陈子昂瞧了眼驾驶位上一言不发的人,“啧”
了声,“不就是让你过来接下我,不用表现的这么不情愿。”
“我也不想大热天出来,这不是老爷子要六十大寿了,我总得好好讨好他,万一他高兴了就不计较我开酒吧的事了。”
陈子昂一个人絮絮叨叨的,也不在乎许清屿应不应,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尤其是这几年,除了必要的场合,他都惜字如金。
一支烟抽完,许清屿将车驶出车位。
陈子昂擦拭着给老爷子的贺礼,一根上好的楠木拐杖。
“他以后打我可能更顺手了。”
许清屿依旧没接话,雨水搭在防风玻璃上,雨刮器不间断的工作着,前面一排亮着的尾灯,红绿灯跳了两次,只向前移了十米。
红灯倒计时结束,云徽跟中介告别,撑伞过马路。
她依旧穿的长裙,裙摆已经被打湿,随着走路轻轻晃动,快走到对面时,一辆电动车忽然窜出来。
云徽被惊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两步,电动车从面前疾驰而过,溅起的水花尽数落在裙子上,骑电动车的末了还骂她一句“走路不看路吗?”
。
有人看不下去帮她怼了两句,但那电动车已经看不见踪影,打湿的裙子贴着肌肤,勾勒出姣好的身段。
她生的漂亮,有种天然静幽的气质,好些经过的人都把目光落在她身上,还有人冲她冲口哨,云徽眼睫轻颤,握着伞的手用力,加快步伐从人行横道经过。
还未站定,一件衣服忽然搭了过来,将浸湿的地方完全挡住。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冷杉味,还有薄荷糖的味道。
不用抬头,她便知道是谁。
“放手。”
她说。
许清屿抬起她的手,放进西服外套,察觉她的挣扎,低声道,“你想这样被别人观赏一路吗?”
云徽不动了。
两只手都被放进西服袖子,隔着薄薄的衣料,他感受到她握成拳的手。
许清屿眼梢微敛,眼底闪过一丝戾气,但很快便消失,拿过她的伞撑着,“前面商场有服装店,先去换衣服。”
云徽不动,“我自己去就行了。”
商场就在前面,五分钟就到了。
许清屿看着她几秒,倒也没勉强,把伞还给她,“行。”
“衣服要还吗?”
她又问。
“不用。”
云徽点点头,白皙纤细的手握着伞把,桃花眼清明,“那衣服多少钱,我转给你。”
许清屿眼底晦暗难明,狭长黢黑的眼看着她,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像是怕自己没说明白,云徽又补话,“就当我买的。”
寄月
雨水砸落伞面,那双幽如深潭的眸,里面倒映着两个小小的她。
许清屿眼梢微压,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不用,扔了吧。”
云徽垂眼看那颗价值不菲的袖扣,高定西装的纽扣和胸针都是配套的,随随便便就能抵一套小居室的首付。
她扔不起。
“那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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