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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雅语气担忧,“没事吧?”
云徽知道她说的是被围堵的事,“没事。”
“这事是我疏忽了,不该只让思思一个人跟着你过去。”
云徽笑了笑,“今天只是个意外,而且已经解决了。”
两人聊了几句,罗雅这通电话还有另外一件事。
“演出结束了,你也趁着假期好好休息几天,我听思思说你这段时间都没睡几个小时,这样下去身体可吃不消。”
云徽什么都好,就是个舞痴,每天除了必要的一日三餐和睡眠其他时间不是在练舞就是在练舞,尤其是有什么活动,像个陀螺似的不知停歇。
云徽下意识拒绝,“不用,我—”
罗雅打断她的话,“云徽,别逞强。”
云徽的话堵在喉咙,好一会儿,“好。”
罗雅这才笑道,“你们在那边好好玩,费用团里全部报销,这几天我会让思思看着你,不准在没日没夜的练舞。”
“知道了。”
挂断电话,云徽在衣服前站了许久,头顶灯光洒下,眼尾还未来得及卸下的月牙在灯光下反射点点光芒,空调乎乎运作,往室内输送着冷气,手指有些冰凉。
夜深人静,电视音量被调到最小。
云徽做了个梦。
梦里她站在宋园的朱雀桥上,没有漫天的烟花也没有嬉笑的声音,只有她一个人。
不知站了多久,旁边有人靠近,一枚糖人递到面前。
是一只兔子。
她伸手想接,但手指却从竹签穿过,身旁的人变得虚无,渐渐的,四周也褪化为黑暗。
细小纷乱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犹如魔音贯耳,她看不见说话的人,只能捂着耳朵一遍一遍重复“不是的不是的。”
,但没人听她解释,谩骂和嘲讽犹如洪水将她淹没。
“不是的。”
云徽蓦地惊醒,胸口急切的起伏,额头全是汗。
灯亮着,电视也还放着。
是梦。
她重舒了口气,起身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时间刚过四点,城市早已安静,不远处的宋园依旧灯火通明,满天的孔明灯早已不见踪影。
四点的温度刚好,圆月高高悬挂空中,在为晚归的人照亮回家的路。
宋园是不闭园的,仍有三三两两的人相约为伴,但相比白日冷清许多。
云徽走到一家小吃铺前,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妻,此时正收拾着东西准备收摊回家,见到她老板娘笑呵呵道—
“现在只剩酥油饼了。”
云徽:“麻烦帮我装两个,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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