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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向卿岱提出问题,也是他堵住她的嘴。
卿岱嗯了一声,像他那样,咬他的唇。
她并没有收敛力度,她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情,根本没有轻重的概念,雍衍收到了她给的痛感,放轻声音,收敛着病态的欢愉,轻轻抚着她的脊柱,鼓励她:“再重一点,宝宝。”
卿岱停顿了一下,然后,牙齿咬合,像是咬开了一颗糖果。
香甜的血腥味慢慢流进她和雍衍的唇齿。
香炉熄灭,香气却更重,卿岱被雍衍抱起来。
窗外的天光收束,阴影像暗色的海水漫进房间,生态缸里的黑蝶极慢地扇动翅膀,它的身后,其他蝴蝶纷纷坠下。
在缸底,静静地消散着最后的生命力。
——
卿岱手腕上系的领带被解开,接着她手指上的纱布也被小心地打开,凉丝丝的药水擦过,她睁开眼。
床边有道黑影,背着月光,只能看到轮廓,他低下身,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我有事要处理一下。”
气息是雍衍的,比平时多了些血腥味,卿岱闭上眼。
中间好像隔了很久,又好像她刚刚才闭上眼,卿岱听到房间角落处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的声音。
她的声音在偌大的卧室响起,回荡:“事情处理好了?”
没人回答她的问题,但床面好像有轻微的上下起伏,卿岱翻身,伸手碰了碰另一边的枕头。
是空的。
她睁开眼,看着眼前的黑暗,突然,它们缓缓地蠕动了一下。
卿岱意识到,她眼前的黑并不是一个整体,而是无数条状的黑色的触手缠在一起伪装而成的。
它们静静地包围着她,让她以为它们只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夜色。
卿岱手撑在床面,打算起身,它们的动作非常快,她的长发还没离开枕头,它们便缠上了她手腕,另一边只手也被桎梏,温柔但不容反抗地将她的两只手腕合在一起,压在她的头顶,一些触手缠住她的腰,把失去重心的她轻轻放回床上。
卿岱很快就被吞没,光滑冷腻,软弹有力,布满突起的触手一圈圈一层层地裹住她,就连脚尖也没有放过。
它们在她皮肤上蠕动的时候,无数细小的吸盘咬住她又放开,再咬住,再放开,激起皮肤产生一阵阵能传进心尖上的战栗。
不知道为什么,它们竟然还记得她是脆弱的人类,给她留出呼吸的通口,但它们对于她来说太沉重了,卿岱感觉胸口像是压了一座山,窒息感让她本能地张开嘴巴。
还在寻找空白填补的蠕动触手没来得及收回,一角探进她的唇间。
这一根像触电一样,快速地抽了回去,其余的则变得颤巍巍的,似乎知道自己的重量会带给她不适感,它们放松了很多。
卿岱没感觉到它留下了不好的气味,反而有种特别的香。
那些触手把她缠成了一颗球,隔绝了卿岱的五感,她不知道它们要做什么,也不知道“球外”
发生了什么。
只感觉触手们狠狠收缩了一下,如潮水退去。
一瞬间,卿岱就感觉不到它们了。
她坐起来,打开床头灯,房间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化。
她穿上拖鞋,走向她听到声音的角落。
也没有东西掉在地上。
她刚要转身,动作停下来,蹲下身。
她在地上拾起了一块碎片,材质和房间里的装潢摆设都不同,甚至不用拿近,就有一种刺鼻的香。
是和伸进她嘴里的触手不同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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