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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如徽说。
“我不喝,我没发烧。”
赵酉识说。
徐如徽:“……人都烧没了,嘴还留着呢。”
赵酉识:“谁没了!”
徐如徽立马:“对不起,我错了。”
她开始扯赵酉识的被子,“你起来,快点,我给你认错,当面给你道歉。”
赵酉识攥紧被子,这会儿嘴都不犟了:“原谅你了。”
徐如徽:“别啊,你快出来,我哄哄你。”
赵酉识开始不说话,拒绝任何交流。
徐如徽觉得自己嘴上说什么已经没用了,于是把一侧被子掀开,整个人钻了进去。
昏暗的被窝里,赵酉识和徐如徽面对面,徐如徽唇角刚翘起一分,赵酉识就要转身,徐如徽连忙钻进他怀里,抱紧他。
“你干嘛。”
她声音难得很软。
赵酉识看着徐如徽不说话。
他眼睛红红的,因为发烧额间出汗,汗水打湿了发丝,几缕几缕的,但是搭在他这张脸上,并不显油腻,反而有几分少年意味。
徐如徽有些心疼,她伸手捋了捋他湿湿的头发,额头全部露出来时显得眼睛的存在感更强。
她又摸了摸他的脸,“快点喝药吧赵酉识,你这样我……”
她没说出口。
赵酉识以为她又要嘲笑他,气呼呼地问:“你怎么?”
徐如徽笑了笑,说:“我心都要碎了。”
赵酉识一愣。
几秒后,赵酉识骂了句脏话。
他终于肯定主动拥抱徐如徽,就是嘴上还骂骂咧咧的,“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徐如徽你别不是之前背着我偷偷摸摸谈恋爱了吧,我真服了,药呢,给我,喝!
毒药今天也喝!”
徐如徽先是一顿,随后弯着眼睛乐了半天。
好不容易把小少爷劝喝了药,徐如徽放下心来,没一会儿也开始困意来袭。
赵酉识吃了药,也渐渐有了困意。
二人抱在一起睡了很久,醒来几乎快要到落日时分。
异地他乡,一天的末端,遥远又具有压迫感的落日,这一切都本该让人心生孤独和寂寞,可徐如徽却不那么觉得。
她感到踏实。
哪怕今天一整天被他们一无所事地睡了过去,她依然觉得没有白费,没有白费这时光。
身边床褥传来浅浅摩擦声,徐如徽闻声回头,看见赵酉识有点惺忪地睁开眼睛,看到她,他懒懒地伸出手,徐如徽伸手牵过去,下一秒被赵酉识重新拽到他怀里。
“还睡?”
赵酉识含糊地应一声:“再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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