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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帝亦被她逗笑,道:“怎么?若其南有儿子,你便愿意嫁给他儿子么?”
“笼络而已。”
李梵清轻描淡写道,“若沈将军没有妻房,父皇便是要儿臣嫁给他,也不是不可。”
李梵清并未说谎。
她早已不是那个会为了情情爱爱要死要活的李梵清了,如今对她而言,驸马这个位置谁坐又不是坐呢?舍得个驸马之位,能笼络到沈靖,实在是笔再划算不过的买卖了。
“那朕让你三弟娶其南的女儿做王妃,不是也一样吗?”
“父皇是想拉拢沈将军,同他做儿女亲家,可不是要与沈将军结仇的。”
李梵清促狭一笑。
她不信燕帝不知道代王李赓好男风,对着女子都硬不起来。
除了代王外的皇子年岁皆比沈宁还要小。
四皇子要小上两岁,六皇子如今更是十岁都未满。
若硬要选的话,四皇子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只可惜四皇子天生体弱,不似长命之相。
而且,四皇子母家薛氏一族太过强势,若是燕帝将沈宁赐给四皇子,那薛氏恐怕也会起了替四皇子夺嫡的心思。
见燕帝不语,李梵清转了转眼眸,悠悠道:“父皇,你是何时开始存了要立儿臣为皇储的心思的?”
燕帝神色如常,并未见惊诧,只淡然道:“何时起的心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须得配得上这个位置。”
李梵清如今修炼得宠辱不惊,并不会因燕帝这句几乎是肯定的回答而喜形于色。
不知何时,燕帝又将那手串握在了掌中,缓缓地捻着上头的佛珠,对李梵清道:“朕依稀记得,先前是谁在同其南的女儿议亲?”
燕帝从不无的放矢,李梵清当然知道,她父皇哪里会不记得,只怕是记得的再清楚不过,才会对她有此问。
“裴相的儿子,裴二郎。”
李梵清答道。
燕帝假作不知,她可不能装傻充愣。
“朕倒是想起来了,这裴二郎对你倒是情根深种。”
燕帝打趣道,“你便容得他同旁的女子议亲?”
人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燕帝这句看似无意的话,点破了李梵清一直极力掩饰的情思,倒是教李梵清心尖处仿佛被针扎了一下,闪过一丝丝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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