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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外什么情况了?可还闹腾?”
传闻里,两年前,北疆老单于临死前,将王位传给了个婢生子。
这在重视血统的北疆部落,掀起了轩然大波。
阏氏生的两个儿子自然不服,各方势力打了两年都未罢休。
昔咏管过军报,不假思索回复:“最近闹得尤为激烈。
恐怕只有哪一方死了,这场战乱才能停。”
“那咱们不经过楼兰了。”
宣榕用朱笔在舆图上画了个叉。
楼兰在大齐和北疆交界处。
前朝遗址,建筑恢弘。
但保不准会有北疆骑兵。
她思忖着路线,淡淡道:“就在大齐境内逛一逛。”
夜色渐浓,月光斜上。
窗前挂镜被风一吹,皎洁月色一闪而过。
在某个瞬间,照亮宣榕眉心朱砂痣。
飞鸿一般,和烛火一齐跃入她清湛的眸里。
似凡尘业火。
而与此同时。
千里之外的北疆。
毡帐篝火熏暖,人影幢幢。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正拿了软布,擦拭雪亮弯刀。
那只手骨节分明。
往上,是玄铁护腕、绛黑狐裘,往下,暗黑的衣摆沾染了血迹,黑靴旁,一具温热的尸体尚在抽搐。
断颈涌出的鲜血,洇红了地毯。
男人却视若无睹,他肩宽腿长,靠坐在交椅上,坐姿颇为慵懒狂放,更衬得气质危险莫测。
侍卫因为疏忽放入了刺客,跪了一地,愣是无人敢抬头。
这时,有手下步履匆匆,掀帘入内,急切地传来探报。
男人漫不经心垂眸听着,似是毫不在意。
仍在认真地擦拭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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