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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青也下了车,走到他身边,却还是保持着分寸距离,抬起头看向他,眸中熠熠的认真回答:“主人,我这是真心话。”
两人搭乘电梯上了商场的顶层。
工作日的人不算多,但中途停下来来往往了许多人,又在饭点,电梯里一下子站满了人。
原本站在许长菱身边的盼青,不断让着位子,让着让着一步步站到了许长菱身后,直到上一层停下了,电梯门打开变换时,许长菱向后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前,他退到她刚刚站着的角落里,左手扶上她肩。
盼青吓了一跳,与许长菱背后身前地相贴在一起,全身都紧绷了,一言不发地低着头,心怦如投石击水。
“走吧。”
电梯终于停在顶层了,站在前头的人蜂拥离开后,许长菱开口,又换了一只手牵她来到电梯外了才放开。
“日料可以吗?如果你不想吃,我们还可以选其他的。”
许长菱转过身来,见盼青的脸颊红透了,以为她不舒服,弯下身来用手背轻轻贴上了她额头,齐刘海下的薄汗微微湿了发,又探了探她颈侧皮肤的温度,确是滚烫一些,不由皱了眉问:“你不舒服吗?”
盼青见他神色担心,后退了一步,不由伸手按住了刚刚许长菱碰过的颈侧,支支吾吾地回答:“我、我只是有点呼吸困难……”
许长菱想到了幽闭恐惧症,不过并不确定。
虽然盼青确实会因置身于封闭空间而呼吸困难,但此刻她是因为许长菱的靠近,令她一下无所适从。
她虽然如他所说的爱贫嘴,即便是真心话,听来都像是假话,却从来没有做过逾矩的举动,她和他都在恪守着那一条界限。
“我带你去休息一下。”
“不用,我好多了。”
盼青摇摇头,又笑起来,笑他笨拙的担心,“主人刚刚说日料,我想吃。”
“好。”
许长菱走到盼青身边与她并肩,“一起走吧。”
盼青随他走到尽头,来到一家灯光昏暗的餐厅里,店里的客人零星,交谈的低声、餐具相碰的轻音、音乐悠然的流淌,都让一切迟缓下来。
许长菱才走进去几步,迎面走来一个服务员问道几位,许长菱报了自己的名字,那服务员了然地领他们去了老板提前留好的座位,并告知老板出去了,有需要尽管找他就好。
许长菱点点头,朝服务员要了一杯温水给盼青,接着将刚才放下的菜单打开递给她:“不要客气,想吃什么都可以。”
盼青小声说了句“谢谢”
,捧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杯中的水,接过菜单从头到到尾都翻看了一遍,慢得像在字斟句酌地读一本书,翻到最后又往回翻去,拉长的“嗯”
了一声,抬头看向许长菱,他两手交叉在一起支起下巴,座位正好落下一盏星沉的灯光,而他柔和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沉声开口:“决定好了吗?”
“我想吃这个。”
盼青将菜单转正到许长菱,指了指图片上的盐烤牛舌。
“还有呢?”
许长菱看了一眼,也从头翻起菜单。
“剩下的主人来点吧。”
“那我来看看。”
好了,这下可以轮到盼青来观察她的主人了。
刚才主人是在看她吗?主人看她的时候在想些什么?
那道眼神好像能把她吞吃入腹,哪怕她作野火,蔷薇为此染上火光秾华,月亮一贯清冷恒明。
眼下这又算是什么呢?一起吃午饭,只有约在白天实践结束以后会做的事。
所以,午饭对盼青来说,已经习惯性地定义为分别的一种。
想到这里,盼青不由敛下眉目,更前面一幕的,在电梯里许长菱的举动又让她的心柔软起来,稍稍安抚她的失落。
等服务员走了,盼青抬起头,重新看向对坐的人:“这个月我会有些忙,可能不能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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