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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呢。”
孟南溪神色有些不好看,却也并未开口,而是随众人看向谢谭幽。
夏宁安见状,还以为是谢谭幽种种此举孟南溪也是厌恶的,前几日就听闻,孟南溪生辰之日,邀约诸多贵女,是想为燕恒重新择选王妃,是以,今日贵女才纷纷卯足了劲穿衣打扮。
如今看来,传闻不假。
试问,哪个女人愿意接受一个狼心狗肺之人做儿媳?夏宁安顿了顿,接着道:“自你回了京中,流言是一日都未少过,不是勾引妹妹的未婚夫便是突然的从七皇妃成了燕王妃,又是什么嫡母二妹,再是相府没落设谢府,断亲等等。”
“听闻你多次,如今终于见到真人了,只是有些令人失望啊。”
她低叹。
云裳听了半天早就忍不住了,站起身想开口骂人,却被谢谭幽伸手拦住。
谢谭幽抬眸看对面的夏宁安,眸子冷清,无任何情绪,声音更是:“夏小姐失望什么呢?我的容貌还是其他?”
夏宁安神色不变,微微笑着不说话,可那神情谁又会看不明白呢,众人翘首以盼,只当看戏。
谢谭幽淡淡道:“不论你失望什么,都不必同我言说,我不会改,我亦不是为你而活。”
“还有你说的谢一姓氏。”
说到此处,谢谭幽轻笑出声:“夏小姐年纪小,不若去问问你家中长辈,这谢氏何处而来。”
夏宁安面色一沉,她最是厌恶旁人这副神情看她,想开口,却被谢谭幽堵了回去。
“二十年前,我外祖父尚在人世,彼时,谢靖不叫谢靖,原叫宋澜,还是寒窗苦读十年都不曾考上的穷书生,又一次入京赶考,在路上遇被坏人抢了钱财又受了伤,是我外祖父出手相救,给其银两,让其继续上京赶考。”
“两年后再遇,他刚过初考,知我外祖身份,却扬言要弃文,而做外祖父之学生,入军营当将军,可外祖父却说,他善文并非武,这么些年是没好的环境,才荒废了半生,外祖父瞧他可怜,安置他,甚至让我能文能武的三舅传授其学业。”
“后来,他考上榜眼,高兴之余再次跪在定国将军府门前,称若外祖父不收他,便要长跪不起,整整一日,外祖父无法,让三舅舅收他做文下弟子,并赐谢姓,单名一个靖,愿他忠义两全,仕途高升。”
“此后,他便真的节节高升,为礼部尚书时与我母亲成婚,三年后,更是成为一朝宰相。”
“所以。”
谢谭幽眼睫慢慢垂下,眼尾勾起笑意,扯动那颗耀眼红痣,声音讽又清明:“这谢姓是我外祖所赐,就算没了谢靖,我依然可以用谢字,就算无靠山家人,我也依然是宁月公主之女,定国老将军唯一的孙女。”
“都说女子靠夫家。”
“可我靠的从不是丞相府,母亲亦是。”
她的母亲亦是能文能武,是正一品公主,是定国大将军府嫡女,怎会靠区区一个谢靖,因谢靖荣耀加身?说仔细些。
是谢靖靠着他们定国大将军府。
“就算定国将军府不在了,我依然还可以是谢谭幽。”
谢谭幽迎着众人目光,丝毫不怯场,眉眼之间是许久未有过的傲然之气,唇角含笑,可这笑并未达到眼底,有些冷,无端的让人心头生寒。
蓝青色的裙子,和白皙肌肤衬得她更加清冷了。
偏偏她眉梢微微挑着。
一别经年,曾经见过年少时的谢谭幽,都有些许愣怔。
有些恍然。
似乎曾经的谢谭幽便是这般。
只是喜红裙,去到哪都是耀眼存在,逢人提及的便是定国将军府,而定国将军府无论定国老将军或是最小的小公子谁不宠着这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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