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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被不断拍打的树枝,似在昭示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李桃之脸颊泛红,身子渐渐软成一团软泥,浑身乏力。
“张嘴。”
男人嘶哑的声音响起,李桃之红唇微张,正当那人撬开她的唇齿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原本旖旎的寝宫,顷刻间安静下来。
宋沅庭替她拢了拢衣衫,沉声道,“何人?”
门外响起候公公的嗓音,尖细又带着怯懦,“陛下,是奴才,元国使者入宫,要见陛下,此事颇急,奴才不得不惊扰陛下。”
元国使者
定为了和亲一事,李桃之身子发颤,更深的往男人怀里靠了靠。
宋沅庭揉了揉她的发,亲了亲她的唇,“别怕,朕原本就没想送你和亲。”
他话只说一半,李桃之听得恍恍惚惚。
窗外风声止住,宋沅庭抱了李桃之将她放在床榻上,俯身看着那双秋水明眸,他喉结滚动,“朕去去就来,别怕。”
话落,他起身,因着两人缠绵,男人身上也带着淡淡梨香,浅浅淡淡,颇为魅人心魂。
高大的身影挺拔如雪松,方才的亲昵,她一身凌乱,而那位呢,却纤尘不染,长袍都未皱下。
李桃之蹙眉,躺在床榻上,胸口不断起伏,她只觉心中空落落的。
长叹一口气,她不知为何这般依恋皇兄,但总归,这世上,她也寻不到另外一人如此宠她了。
而且,皇兄脾性真是极好,这般被人打扰,竟也未发火,只冷冷清清,仿若从她身上下来,他又重归高高在上,不可高攀的帝王。
恍然间,那声“张嘴”
,似她的梦,虚浮,缥缈,不切实际。
一直到阿茶进屋,李桃之还觉得脑袋懵懵的,宛若飘在空中。
阿茶为她斟了一盏茶,端了过来,“公主,陛下叮嘱阿茶为您斟茶。”
李桃之脸一红,慌乱起身,盯着那茶,喉间的干燥,似更甚了。
她断过茶盏,浅啜一口,试了试茶温,温度适宜,她忙一饮而尽,只觉着舒服极了。
将茶盏拿走,阿茶又递给李桃之帕巾,她将茶盏搁在一旁,神色紧张地看着李桃之,而后红着脸说,“公主,别紧张,陛下性子温和,必然会体贴公主的。”
想起男人方才那句话,倒也不像全然不懂的模样,估摸着,皇兄比她懂的还多吧?
思及此,她只觉得起了一身汗,挥挥手,李桃之颔首,“好,阿茶,我知晓了,你先出去吧,我困了。”
“好,公主,灯要灭吗?”
阿茶问。
“灭了吧。”
李桃之有气无力地开口,她身子一向羸弱,如此一吻,她便已觉得累极了。
烛火被阿茶吹灭,门“吱呀”
一声阖上,屋内重归宁静。
李桃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方才皇兄亲她时,她好像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心狂跳就算了,她竟想就这样沉浸在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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