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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如明镜:他根本不是在上药。
这话仿佛戳中了痛处,他微微一顿,猛地捏向内捏了一把:“看来还是不疼。”
比起被“惩罚”
的痛感,更多的是屈辱,不争气的,泪花盈眶,冲破玄带堕下:“卑鄙,龌龊!
你真叫我看不起你!”
他沉沉一笑,移手往下,轻轻一点:“是你多心了,我只是在搽药而已。”
半个时辰后,这场对峙趋近尾声。
眼前遮挡不再,肩上却多了件外衫,裹着杜阙气息的外衫。
“每天这个时候,我都会过来,直到你好全为止。”
看时,他半边身子已隐入夜色。
杜阙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往后半个月,他日日都来,且日日都趁夜而来,每回必啃、咬她半个时辰,但未有更过分之举,诚如他所言:来日方长。
蹉跎至五月中旬,元月的身子才大好,可心里留下的阴影却难以消除,整日闷在屋里,有人来便勉强敷衍几句,无人来则靠窗发痴。
缀锦放心不下,多番欲请杜衡来安慰元月,皆被人拦住,气不过问缘由,人便道:“殿下吩咐,夫人大病初愈,不宜见人。”
每每受挫,缀锦只能憋在心里,半点不敢透露给元月。
捱到下旬,元月的生辰近了,往年她的生辰皆是在元府由许夫人、元嵩陪伴着过的,念及此,缀锦抛却惧意,挑午饭时候兴冲冲敲开外书房的门,打算为她讨个公道。
满肚子怨气尚未出口,便听杜阙说:“阿月的生辰,仍回元府过吧。”
方松口气,又闻他道:“我跟她一块儿回去。”
缀锦只是个丫鬟,如何能左右杜阙的意思,只好强整笑脸回去告知元月:“姑娘,殿下说了,后儿您生辰回家过。”
元月的双目立时放出神采:“真的?他真这么说?”
缀锦点一点头,心底琢磨着怎么告诉她杜阙也要一道去的消息,然而她忘了,朝夕相处十多载,她的一颦一笑是瞒不过元月的。
“他也要跟着,对吧。”
元月亮堂起来的眼渐渐黯淡。
“是……不过您能回家见见老爷夫人,也是一桩好事,您该开心些。”
缀锦收起垂头丧气的姿态,笑道。
是什么时候,回家也成了奢望,与父母团聚也成了该对杜阙感恩戴德的事呢。
“也罢,过生辰愁眉苦脸的算什么?横竖高兴也是一日,苦闷也是一日,计较那么多也无趣。”
说罢,她长长地吁了口气。
不过,与家人团聚前,还有一件事得了结。
“你再走一趟,请他过来,我有事同他相商。”
元月看着缀锦,语气平淡。
缀锦怔了会儿,欲问却不敢问,抱着满腹疑问答应着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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