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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千年前他被万总围杀之时,戚循质问他:“宗门出事前只有你去过离火宗,灵脉被挖空之处尽是春华剑痕——”
“安无雪,除了你,还能是谁?”
除了你,还能是谁?
还能是谁……?
不,不是我。
不是我!
他骤然睁眼,猛地起身。
“呜呜……?”
困困在他旁边趴着,被他坐起的动作惊到,弹跳而起,扇动双翼,飞在一旁,眨巴眨巴眼睛困惑地看着他。
“无事,我做噩梦了。
我怎么……”
怎么在这?
()话未说完,有人推门而入。
那人竟像是就在一旁候着一般,如此刚刚好地在他醒来之时进来,快步行至床边,问他:“醒了?你气息这么乱,是哪里不适吗?”
哪里不适?
那倒没有。
他明明在剑阵修复之时再度力竭,傀儡印也再度发作了,刚才还在噩梦中惊醒,身体却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但他来不及细想,感受到那人走近后扑面而来的冷息,他赶忙往后挪。
谢折风步伐一停。
安无雪这才觉着自己有些反应太大,他撇开目光,低声说:“我只是……有些心悸,可能是心思难定,仙尊让我独自一人调理一番便好。
不麻烦仙尊关切了……”
他还处于方才的深梦当中,谢折风在梦中和回忆中的漠然面容仿佛尽在眼前。
他感受到男人近在咫尺的气息,只觉自己还在梦里,无法平静。
他只希望谢折风不要再靠得这样近,不要再待在屋里了。
可那人显然不可能知晓他梦到了什么,更不可能恰好转身离去。
只听谢折风问他:“怎会心悸?不如我陪你对弈几局,静静心思?”
此言无异于火上浇油。
“不用!”
他语气已是带上了些许强硬,“我不喜欢下棋。”
“……你不喜欢下棋?”
那人只是重复了一下。
这话问得好生古怪。
“我从来就不曾喜欢过。”
他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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