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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明怕他接下来会给出一长串这不能做那不能做,点头如捣蒜:“嗯嗯。
“
公爵见状顿住了话头,笑了笑。
抬手摸了摸钟明的头发:“不说了,走吧。”
钟明被他牵着左手,往大堂里面走。
公爵的手掌很温暖,身上的气息也非常好闻,钟明逐渐生出些许困意。
他今天像陀螺一样从头忙到到晚,到现在也累了。
钟明和公爵贴得很近,他自然地歪过头,用额角靠着他的手臂。
公爵动作微滞,转过头看向钟明,脸上的神色柔和下来,握着他的右手微微用力捏了他一下。
钟明微微抬起头,也看向他。
似乎有什么心照不宣的东西在两人之间盘旋。
公爵见他如此撒娇般地看着自己,又大又漂亮眼睛像两颗黑葡萄,眉梢微微一动,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垂眼俯身靠近钟明——
然而就在此时,大堂的门突然被打开,发出嘎吱一声。
钟明动作一顿,骤然转过头看向门口。
大门被推开了一条细缝,棕发的牧师半个身体靠在门框边,满头满
()脸都是血(),脸白的几l乎像个死人。
但他能走到这里就已经让钟明够惊讶了。
他顿时蹙起眉头。
公爵见他偏头(),动作顿住,接着伸出手抚住钟明的侧脸,想要将他转向自己。
“!”
钟明伸手拍开了男人的手:“看那边!”
公爵莫名奇妙被打了一下,顿时露出了怔愣的表情。
他的视线在钟明身上转过一圈,这才缓缓抬起头,朝门口看去。
牧师身上的黑袍已经被血液全部打湿,他似乎伤的很重,呼吸间发出宛如破掉的风箱般的声音。
钟明看到他贴在他腹部的布料颜色特别深,粘稠的血液像不要钱一样啪嗒啪嗒地流到地上。
他应该是腹部有贯穿伤。
对方居然还能站着。
钟明在浓重的血腥味下眉头皱的更紧。
公爵神色淡淡,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低头朝钟明道:
“这有什么好看的?”
他抓着钟明的手道:“回去吧。”
钟明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他难道完全没注意到吗?这人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牧师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抬眼看向站在大堂中的两人。
他连睫毛和眼睑内部都沾满了鲜血,神情却没有丝毫狼狈。
钟明莫名从他平静的神情中感到一丝不安。
牧师定定看了他们两眼,奇怪的是,他并没有一直盯着公爵不放,而是移开了视线,反而去看紧贴在公爵身边的钟明。
下一瞬,他抬起脚,被鲜血完全沾湿,又沉又重的黑袍垂在地上,拖曳着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他走到了离两人几l步开外的位置,期间视线一直没有离开钟明。
接着,笑了笑,突然张开嘴对钟明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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