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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是要冷静!
那个贱人不就想挑起他的怒火,来挑拨他和殷弱水么?
韩破暴躁地踱步,来到窗边一把拉开窗牖,任由风卷着雨珠子扑打在脸上,经冷风一吹,他咬牙使自己镇定下来。
只要他还在殷府半日,连惑这个贱人就别想靠近弱水半分。
丹曈见韩破不再暴怒,走去他身后,低声安慰,“少夫郎先前再不好过,现在也是妻主承认了的殷家正夫,大夫郎刚刚更是把中馈交给您。
而他连殷家大门都进不来,少夫郎与他有着云泥之别,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妻主娇柔烂漫、少不经事,一时被外面的花花郎君迷了眼也是正常的。
少夫郎也当放下脾气多顺着她点,早日圆了房把住妻主的心才是重要的。”
丹曈想着那可望不可即的姝丽少女,心中一丝酸涩飘过。
“我自然是弱水的正夫,谁也别想夺走这个位置!”
丹曈说的话句句都落在他心坎上,韩破心情平复许多,深呼出一口气昂然冷道。
顿了顿,又想到丹曈刚刚的欲言又止,冷笑一声开口问,“那贱人心思狡诈,不止让你带回来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吧?”
丹曈点点头,眼中透出一丝忧虑,“他还让我带回来一句话。”
“什么?”
“他说‘如果少夫郎很闲的话,不如了解一下府中的阿玳吧。
’”
“阿玳?”
韩破狐疑地挑起眉,面色却沉了下来。
这样直白的祸水东引,那么有些事情必不是空穴来风。
天下大雨,好在除了剩下的这一箱书籍,其他物品均已入库,宝园的小库房全部落了锁,看着要到了用晚饭的时候,韩破压着满腹疑虑领着丹曈前往花厅。
准备好好问问他的小妻主还有多少风流往事。
檐下,丹曈刚为韩破撑开伞,就看到雨幕中跑来一个小僮,在距离韩破几步之远急急止步。
韩破下午才认了各处的人,自然知道这小僮是掌管厨房陈伯的侄儿,来殷府已经好几年了。
小僮行礼一笑,“少夫郎,陈伯令我来问您一会再哪里用饭,是在花厅还是送来宝园?”
韩破皱眉奇怪道,“父亲不和我们一起?”
他理所当然得把弱水与他归到一起,又突然想到,弱水不在宝园。
“弱水呢?”
“小姐惯常在大夫郎的正院里午休,这会儿怕是还没睡醒,往常都是等小姐醒来后大夫郎才会叫饭送去正院。
现在您进了府,厨房先来问问您,用饭在花厅还是在宝园,现在用还是再等等,这些由少夫郎您自行决定。”
小僮口齿伶俐的回答。
韩破一愣,只有两种选择……
显然是正院透出来的口风,让他没大事不用往澜汀院凑,没得招人烦。
韩破望着大雨,淡淡道,“如此,便把饭摆来宝园吧。”
说着又瞟了丹曈一眼,丹曈心领神会的从荷包里掏出两颗银锞子,往小僮手上塞去,柔声与小僮笑着说,“烦劳弟弟特地过来递话,弟弟不忙的话,一会来宝园吃盏茶,也好祛祛湿气。”
小僮转了转眼珠,收下这笔赏钱眉开眼笑的应了一声好,抖了抖雨蓑又跑进雨中,背影消失在转角的蔷薇花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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